此时火焰在跳,在视线的一角熊熊燃烧,“噼、啪!”刺激了林温的神经。
——森尔金在亲他。
此时窗外仍然是没有停止的雪子,像一把沉重的大提琴,把琴弓极其缓慢地拉过来,拉过去,弦很稳,压得很轻。
——他发现森尔金有两颗尖牙,很小,其中一颗在方才磕到了他的唇瓣。
林温死死咬紧嘴唇,口中还残留着自己的体液,那种微腥的味道,鼻腔里却是森尔金身上的馥奇香,蛮横地打开他,进入他。
“饿不饿?”
嗯?
林温正垂着眼,听见这话时脑袋一片空白,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回答。
“上一顿吃了什么?”老男人又变得呆呆的,见他直起身子还追着他贴了贴,看起来竟然有些粘人。
人类是需要喂食的物种,不吃饭的话会饿死;他们需要煮熟的食物,不能喝血,也不能只吃肉,需要蔬菜和水果,需要光照和温度。
林温自从过来之后好像就没有进过食。
——摸了把林温的脸,是瘦的。
也许不仅仅是这两天没有进食。
果然,老男人的眼里漫过一些茫然,才开口说上一顿吃了牛奶。
牛奶,因为这个国家的盛产变得廉价而过剩,地下场会将过剩的奶倒入食槽里,让奴隶们舔舐——训练口交的时候用的也是牛奶,因此这两个字拥有了特殊的含义,慢慢地“吃饭”也不仅仅是吃饭了,主人们的牛奶里混着什么东西不得而知。或许蜗居地下久不见光,连味觉也消失了,这一顿不知上一顿是什么味道;当然面包和粥也是有的,只是太少了。
不过饿——肯定是饿的,虽然还没有到那个份上,被提起的时候也忍不住咽了口水。
“想吃了?”
林温谨慎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但森尔金平稳地似乎非常直白,话里话外也找不出破绽,于是他点头说想吃,不管是吃什么,怎么吃,总归是好事。
但森尔金似乎真的是想给他食物,起身摸了摸他的发顶,将他从台前抱起来坐回座椅上。身体悬空的那一刻林温本能地夹紧了森尔金的腰,一只手从下面托起他的臀部,通红的火辣辣,被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
是疼的。
“让你认识认识我的管家。”老男人的屁股被打疼了,此时不太能坐得下去,森尔金干脆将人一拉让林温趴在自己身上,按住那副挣扎着想要坐起的身体,另一只手探进黑袍间抚摸那些红肿的皮肤。
“……管家?”林温心惊胆战地被森尔金摁住,侧脸贴在主人精致的衣袍上,嘴角漫开的红印擦过主人的衣料,他的头顶传来低沉有力的嗓音;但是尽管离得这样近,他仍然没有听见森尔金的心跳,跳动在他身体上的指尖也仍然没有什么温度。
“你胆子这么小,见面的时候可别吓得哭出来。”
“不……不会的……”再怎样可怕的人林温都见过了,不会更差的,“管家……先生,要进来吗?”
说着想起身下去跪着,被主人抱着,还……趴在主人身上,这很不合规矩。
“啪!”
“……啊!”
正要动作,屁股上又重重地被拍了一巴掌,叠着红色的鞭痕覆上新的颜色。
“乱动什么?”主人在轻笑,理所当然地在他屁股上揉了两把,又似乎安抚一般抚上他的后颈,五指插入发间移动着。
气氛有些轻松,林温把头埋进眼前的衣服里,殊不知这个位置刚好在森尔金胸前,挠得他有些痒了。
这时门被敲响了。
“笃、笃、笃——”
十分优雅的叩门声,却似乎每一下都要将骨节砸进门板,像斧子砸墙,墙也不得不倒——于是林温在这些莫名恐怖的叩门声里竟然开始奇怪这扇极小的木门为什么还没有被砸开。
“卡俄斯。”森尔金抚摸上林温的头发,一搭,一搭,林温的鼻息喷在他手腕上,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晚上好啊,森尔金先生。”墨水一般黑沉的东西从门缝里流入,在两人面前的地毯上聚成两三米高的人形。
那人穿着考究的绅士服,看不清脸,双臂断了一般重重地垂下,从袖口生长出的手掌像抽出的黑色树枝,大而纤瘦,不像人类的手,反而像是畸变生长的骨头,拖在地上。
但听声音是优雅的男声,说话间带了些轻佻的尾音。卡俄斯向两位鞠了一躬:“有什么事吗,先生?”
“有没有一种可能,卡俄斯,现在是白天。”
“是吗?我很抱歉。”卡俄斯无所谓地笑笑,“那么您到底有什么事呢?特别是在我……”他说到这里仿佛娇羞地低沉了声调,“……在您的管家文思泉涌写情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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