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次更新的时间,有些长啊。”一位青年查看着网络上给出的通告,吐出来口气。而后他打了通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老弧,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这边还好,虽然跨域网络有时还不够稳定,不过,老弧是什么鬼称呼?”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有些杂音突然传来。
“我问得是你的身体如何?”青年的声音似乎有些狂躁起来。
“还,还是那样啊。”被称为老弧的人话语有些凌乱,电话突然间被挂断,整片空间内重新恢复着寂静。
“果然,都是这样吗?”良久,青年出声打破了寂静,他摸索着向前探去,而后,整片屋子便亮了起来,照亮着青年稍显残缺的腿,以及他稍显暗淡的眼。
他的胸口,是一枚有些磨损的吊坠,被强行打开着,里面,是他的全家福,三个人站在一起,总令人觉得一旁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他握着胸前的吊坠,无法抑制地回想着亲人的去世,精神状态又不稳定起来。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湎。
“崔抵,你是不是又要想多了。”这是常弧的声音,“我这边确实还好,刚才是单纯的信号不稳定。”
“是,是吗?”青年,也就是崔抵缓缓回过神来,“或许吧。”
“你真的,需要尽快治疗了。”常弧叹了口气,“就当是为了我们,好吗?不要再去想只有你知道的人了,至少,现实更重要。”
“我,是的。”崔抵缓缓低下了头,“那么,会长,还请您为我安排心理医生,好吗?你知道位置的。”
“那么,他将在三天后上门,做好准备。”常弧那边似乎传出了什么声音,而后电话便又被挂断着。
呼——崔抵半躺着,慢悠悠地陷入着只剩下只言片语的过去,整个人逐渐安静下来,而后,整间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时不时的,似乎有低语从中传出,仔细听去又像是毫无意义的乱码,令人诧异。
崔抵未看到的电话那头。
“都小心些!最近星盗有些猖獗。”常弧训斥着一位新人,向所有人强调着,“一次失误都不能有!”
“我们送的也不是要紧货物啊。”那新人小声反驳着。
“所有人的损失你补?”常弧瞪了对方一眼,于是新人便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眼中闪过一抹恶毒。
“那么,准备吧。”常弧看着心怀鬼胎的众人,叹了口气,心中默想着这次钓鱼任务的风险,摇了摇头,“稍作整顿,半个小时后出发。”
话音落下,他便向港口外走去,而下方众人安静片刻后也开始处理着自己的私事。
“嗯,麻烦你了。”常弧长吐了口烟圈,向电话那头说道,“他现在还在观察期,所以问题严重的话一定要即时上报,拜托了。”
“嗯,好,我知道了。”常弧听着那边的话语,无奈一笑,便挂断了电话。
他吞吐着合成烟的烟气,倚靠在栏杆上,感受着来自低空的寒风,只觉一阵荒谬,似乎世界原本不该如此。
“可以不用陪我吹风的。”他忽然向后说着,身体也缓缓向后转着,“这里冷——”
未等常弧说完,刀锋便擦过他的脸颊,而后,无数传统激光弹散射着,但在防护罩的作用下偏移轨迹。
“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暗杀方法?”常弧将那烟头甩了过去,于是些许火焰顺着对方隐藏的痕迹灼烧起来,“连最基础的三防都没有?”
“你是谁派来的?”常弧继续问道,不断变换着方位,躲闪着对方的袭击,“大公?第一公民?愚妄教团?还是单纯上面的政敌?”
对方只是躲藏在阴影中,没有说话,屏息凝神,试图寻找着常弧的弱点。
“也罢。”常弧冷笑一声,感知着对方的方位甩了一枪,只见那子弹触及对方时便被强行吞没。而后,袭击者向后一退,子弹便重新窜出,朝向常弧射去。
“原来是虚无学会啊,怎么,你们教首被放出来了?”常弧违背着直感向一旁射击,于是子弹便偏离着方向,径直射穿对方的心脏。
他缓缓走向那跌落的袭击者,将他面部的黑纱去除着,露出对方被扭曲的面庞,嘲讽一声,“真是奇怪,明明你们的教首还是非常注重外在形象的,怎么,教徒就不需要了吗?”
看着那面对死亡无动于衷的袭击者,常弧心中感慨一声,作下记录后便连开数枪,给了对方一个痛快,“下辈子注意点,不要再被骗了。”
“喎,嗯,是的,从外在形象上看是虚无教会的,技术来源也像,可以调查一下情况。”他接过通讯设备,向对面汇报着,便下令着工作人员收拾残局。
常弧看着对方逐渐消失的尸体,忽然抬头看向了天空,那金蓝色的天空闪烁着无数灰白色的星星,只是偶有红光闪烁,给人以怪诞之感。
那便是虚无学会的存在根基,一切都是虚幻,只有虚无才是真谛。他们发展阶段的光学技术,即使是现在的星盟,也不能完全复刻。
之前,这学会可是兴盛过数十年的,只是,只是,发生了什么来着?常弧的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他只记得某一年过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割据势力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恢复过来,然后,邦联式政府,星盟就崛起了。
他摇了摇头,把过多的思绪甩出脑海,他看着那将熄未熄的烟头,径直踩灭,而后看向了下方短暂出现的混乱,“这回,可有的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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