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alpha和omega都在没日没夜地做爱,这五十多平的空间内的每一处都被留下了性爱的痕迹,雨花茶和玫瑰糖的香气交织在一块,时浓时淡。
二人浮沉于欲海,但是季阮从没有主动打开过生殖腔,周止也没有在他体内成过结。
他们只是单纯地做爱,无比放肆,却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这次之前,季阮也也经历过几次发情期,他带着的抑制剂不算多,也不能总打,所以有几次他干脆把自己锁在家里,硬生生熬了过去,也得幸于此,季阮的家里还有之前备下的发热期吃的营养剂,帮他渡过这次的发热期。
至于周止,季阮也只能委屈一下周少校吃方便食品了,反正季阮没办法出去给周止买吃的,也不愿意订餐叫人来他这,至于叫周止出去,他就更不愿意了,发情期的omega一刻也离不开alpha,alpha离远了都要焦虑。
易感期的alpha一向把omega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各方各面哄着他,生怕他有点情绪不对。季阮仗着周止本能上的疼爱,尽显漂亮废物本色,接连多日脚不沾地,干嘛都是周止抱着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累了直接睡过去,任周止帮他清理,再抱回房间同眠。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是七日,正常来说上下浮动不超过两天,周止的也是如此。
第六日夜,季阮算准了时间,他知道明天周止醒来就会恢复原样,因此这一晚上比之前还要更疯狂一些,omega纵容自己跌入欲水,浇得浑身湿透。
他们十指相扣,紧紧相拥,信息素交融,几乎是想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里,再不分离。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也像是一场盛大舞台的谢幕。
凌晨三点,季阮睁开了眼,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周止搭在他腰上的手,又推了推周止,见对方没反应,才一步一喘地下了床。
经历了这样漫长的性事,季阮身上还没缓过来,他一下床就摔了,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慌张地看向平躺在床上周止,而周止依旧双眸紧闭,呼吸绵长,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于是,季阮才松了口气,他扶着床站起了身。
季阮动作很慢,他一身骨头仿佛已经被这七天的性事拆碎,脚明明是落在冰冷的地面,却仿佛踩在棉花上,软得不知道该朝何处使力。
水声从浴室传来,季阮进行了简单的清洗,主要是忙着将能引出来的精液尽数引出。
温水给浴室的镜子上蒙了一层水雾,季阮洗完澡后在镜子前站定,他抬手擦去了镜面上的雾水,凝视镜中的自己。
才七天而已,他似乎没什么太多的变化,面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情期的饕足还是刚刚洗了热水澡。至于其它...从脖子往下,他身上留下了许多性爱的痕迹,或浅或深。
季阮茶色的眸暗了暗,单手扶住了洗手台,再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后颈,指腹抚过后颈柔嫩的皮肤,最终摸到了两个齿痕。
周止给了他标记,两次,第一次是在季阮有些神智不清的时候,一边哄着他,一边做了标记,第二次,则是在季阮完全清醒的时候,不顾季阮挣扎做下的标记,但幸亏都不是永久的。
季阮摸不清周止的想法,从前哪怕是易感期,他哭着求周止,周止也不会给他标记,这次周知却像是有种莫名的占有欲,有种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痕迹的决绝。
季阮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也许正因为这次周止给了他标记,所以他并不觉得难受,没有了五年前每一次性爱之后的空落感,他垂下眼,带着一身水汽出了浴室。
深秋的天已经很凉了,季阮离开浴室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最后将自己一身痕迹藏得严严实实,似乎这样就能变回从前的自己,可以忘记过去七天发生的事情。
衣服穿好后,季阮将藏在衣柜里的所有现金,以及冰箱里余下的针剂都用保温箱放好带上,他正在整理最后一点小东西的时候,周止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屏幕的亮度在黑夜里格外耀眼,季阮直起了身,走了过去。
是一通电话,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号码,对于这通三更半夜打来的电话,季阮是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开朗的男声。
“喂,周止,好家伙我就知道你没睡。”
季阮没有应声。
“得,金口难开是吧,跟你说句话老费劲,你这几天上哪了啊?都见不到人,你假快完了吧,前段时间你说忙工作日日三四点,哥几个也不好烦着你,可这会儿你难得休假…”
“明晚出来聚聚啊,人洛澄回国了,点了名儿要见你…我说也是,别只知道工作啊,秘政局那些事儿什么时候能完都不知道…”
对面明显是与周止相熟的人,对他的脾气摸得很清楚,季阮就算五年没见周止,也知道周止是个惜字如金的,如果对方打来电话不直接说事,他甚至会直接给你挂掉。
“喂…听见没有啊,明天聚一下啊,行不行啊周少校?”
季阮走了下神,刚刚对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他深吸了口气,语气散漫,张口就管足足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周止叫哥。
“抱歉,我不是周哥哥。”
对面的人应该是愣住了,半天没声气,季阮没管,他报了个地址,转身面向了周止,缓缓坐了下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绑架犯,抓了国家的重要科研人员,正在打电话勒索钱财。
“麻烦明天早上找人来这里接一下周哥哥可以吗?”
“啊…?等等,你是谁啊…周止怎么在你那?”
“我吗?”季阮坐在床边,周止身侧的床陷下去一块,他将手机离远了一些,刚结束发热期,他的语调多少还带着点沙哑的娇媚,风尘气很重:“周哥哥刚度过易感期,我当然是…当然是他找回来陪睡的小情儿。”
电话挂断。
季阮毫无负罪感地将手机放回周止的枕边,就着窗外的那点薄纱似的月光看了周止的睡颜半晌,最后俯身在周止的眉间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
“再见啦,周哥哥。”
第二日清晨,周止被敲门声吵醒,他睁开了眼,身侧空无一人,空气中飘荡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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