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爽快的答应,“请便。”
任之初去旁边的酒馆找到了正在喝酒的穆春,低下头问穆春借金子,穆春顿了一下,笑道:“少爷,这金子可不白借,生意场上没有白干的买卖。”
“我借!晚点写借据。”任之初咬了咬下唇。穆春笑着拿出钱袋,“要借多少?”
“一锭金子。”
穆春几不可见的睁大了眼睛,原来的笑意变得有些深邃,眸底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少爷,这金子也不容易赚,你可想清楚了。”
任之初看着穆春,肯定的点了点头,“要借。”
穆春没有问为什么,从钱袋里把一锭金子给了任之初,任之初马上就出了酒馆,回到了杜宁的草药摊。
“这是你要的金子。”
杜宁看到金子,眼睛都要放光了,这金子可让他一两个月都可以不愁吃喝了,还能进一些名贵药材,心中很是满意,“伸手过来,我再确定确定。”
任之初被杜宁一顿摆弄,很是听话的伸出手,杜宁看任之初的脸色,脉搏摸了许久,故作深沉的皱起眉头又松下眉峰,总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这脉象有九成成为天元。”
“还有一成呢?”
杜宁为了给对方一个完整的医患经历,决定来点多余的刺激。
“你跟我过来。”杜宁拉着他手到了旁边的阴暗小道,在那儿鲜有灯火的照映,只有一户人家门外一盏孤灯勉强照明。
杜宁这戏码要演够,挑了个角落,对任之初说:“裤子脱了吧,我作为大夫检查检查。”
任之初立马想起锦城的嘱咐,马上捂着裆,“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杜宁其实也不是真的要检查,只是让任之初更加有确定的感觉,于是他借坡下驴,笑着说:“不看就不看了,过来,我给你个标准,你回去自己想。”
任之初放心的凑过来,杜宁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看到任之初脸色突然变得和缓起来,他知道,这一次病人的看诊非常满意,这个钱他收的合情合理,没有任何道德的风险。
“刚才有人说明天你新开的米行有粥场?”杜宁马上转移开话题,谁知道任之初还在思考下面大小的不同,以后自己会变成天元的事情,没有听到杜宁说话,杜宁又说了一次,任之初颤了一下,连声说是。
任之初心不在此,杜宁也看出来了,跟任之初又聊了一会,马上草药摊就有了新病患,他忙着去招待就没管,任之初找到了酒馆的穆春,穆春看到他心事重重的也没过问,只是路过草药摊看到那瘦的跟竹竿似的杜宁,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游览了一番回到了家,锦城已经休息去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一个大房间,分左右两边,任之初跟穆春道了晚安,穆春看着他拿出笔墨纸砚,要给那人写信,穆春也不打扰,进了左边的房间上了床打了个哈欠,他看到右边的灯火一直亮到半夜,穆春才看到灯火熄灭。
任之初磨墨铺纸,他从杜宁那儿知道他肯定会蜕变成天元后,心里就有些忐忑,季伯常也是天元,天元和天元本就稀少,但天元之间产生爱恋之事,是他从没想过的,也是世所罕有。
他不知道怎么说好,但给季伯常的信还是照常写,他的字不好看,所以他就画画,幸好游山玩水时跟季伯常学了一些,他画的不怎么样,但很传神。
画中表达了他遇到了穆春,站在柜台边,一脸生气,教他做生意,而锦城挽手站在旁边监督他,他自己则画的很是可怜,手里抱着账本,听着他们的教诲。
一张张画表达了任之初的感想,感想想不玩,画儿就画不完,任之初画完一张就签上名字,为了描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到了半夜,他看着旁边十来张画,看着那不怎么好的画工,他自己都想笑,也不知道季伯常看到这些是否也会会心一笑。
他没把遇到杜宁问询天元的事情告诉季伯常,他觉得这些事情只有等两人真的变成天元了,面对面才能说清楚,或许那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会有另一番妥当应对,任之初期望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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