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莲舟说的支支吾吾。
季伯常忍不住拉过任之初,低语道:“小心点,我们还在虎狼穴中。”
“他这么小,一看就是被赃官害了,请他进来吧。”
季伯常看着莲舟,莲舟哭的更是声嘶力竭,不断的磕头,磕的额头都发了红,见如此恳切,季伯常就没打断任之初的举动,语气仍旧温和平淡,“那就进来吧。”
莲舟进来后更是听话,就待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季伯常戒备心强,盯了一会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才慢慢放下心来。任之初是个热心人,已经给人家端茶递水,询问情况。
季伯常看在眼里,摇了摇头。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任之初对这种可怜人有着非常的善心,顾不得自己身上还伤着,就拖动锁链让莲舟坐在凳子上,坐起来才有他一般高,“是不是那赃官把你弄成这样的?”
任之初正义地想帮对方出头,说完又转向季伯常,季伯常倒是冷冷淡淡的,没有一点亲热,眼光在对方的陈旧的铁链上,“之处,你看下他的铁链能不能解开。”
任之初试了试,一点都解不来,钥匙孔里都铸死了铁水,“不行,没钥匙,也没工具。”
季伯常摇摇头,只是好奇的看着莲舟,莲舟看向季伯常,马上转了脸,找任之初,“我是十年前被锁在这里,其实别看我长得矮,我已经三十岁了。”
“你这张脸真看不出三十。”任之初拍了拍大腿,正要去倒茶。
季伯常摁着他的肩膀,轻轻一压,示意他别动。
“你们别怀疑我,我知道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你知道?”季伯常经过方氏姐妹的事情后,疑心更重。
“你们跟我来。”莲舟跳下凳子,托着沉重的铁链来到门口,趴在门框上,“你看外面,东边墙头是后补的,那里是山石,翻出去就是一条偏僻小路,走两步就是一个小角门,我要走就从那里走。”
“你既然知道如何脱身,为何没走?”季伯常沉了脸色,声音在对方头顶响起。
莲舟笑了笑,“你看我的身子,我已经是被贾正玷污的身子,四肢酸软无力,就算有心也翻不过这么高的院墙去,只有你们两个健全的年轻人才可以带我出去。”
“角门上没人?”季伯常又问。
莲舟叹道:“寻常时间都有人,只是入夜后,那赃官会搜罗润州集市的新男宠入府交合,所有家丁都必须看着他们欢爱伺候,那时候没人!”
季伯常审视那院墙边上的山石,似乎确实有一个明显的矮处可以攀爬上去,心中才稍微相信莲舟所言。
任之初拍了拍脑门,“我带你出去。”
“之初!不可鲁莽。”
“我力气大,我肯定可以!”
莲舟摇头道:“怕是不行,一回来他就会找我!到时候我会在他的淫室内,他只要第一轮不肏我,我就可以跑出来。”
话音未落,只有季伯常觉得这其中有些疑惑,但细想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任之初已经点了头,“好,如果那时你得了空,你到这里来,都是穷苦兄弟!我带你出去。”
突然,院子外噔噔咚咚的响起脚步声。
“不好,那人要来了,我要先出去。”
莲舟撇开任之初的手,哐啷哐啷的往院子外去,院子正门的看守也不阻拦,果然贾正身上还穿着官服,脸色匆匆。
“莲舟!莲舟!”贾正一边脱下官衣,一边寻找莲舟,看到莲舟从院子出来,笑哈哈的走上去,抓住一条铁链就扯着莲舟往淫室走,莲舟不得法,只得扭头看着远处门帘外露出半张脸的任之初,眼神中投以求助的目光。
莲舟被贾正抓回去了,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打破了季伯常的计划。他原先的计划是等着人来营救,这其中他充分相信任家的锦城和自己的哥哥,绝对有能力找到这里,但这期间若是发生了其他事情,这是他无法解决的。而莲舟的出现,给了他一个脱身的机会,远眺高墙下假山墙头那一个可以攀爬的缺口,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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