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点头应了,便一路小跑又回到学堂,令他没想到的是学堂里已经没有了季伯常的身影,后院的柴劈了一半,斧子还砍在木桩上,石桌上的东西也收了起来,就连冯子贤也不见了!
他去找夫子,夫子也不见了。
学堂里还有弟子在读书,他找了一个就问:“知道季伯常去哪儿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
“冯子贤和夫子呢?”
那人还是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任之初气的够呛,学堂里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这三人的身影。
他想着自己坐等一会儿他们就会回来,可他从未时坐到酉时,弟子们都回家了,他们仍旧没回来。
任之初急得额上都是汗,坐立难安,弟子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害怕他们出了事。他甚至到街上去找了找,发现夫子常逗留的地方也没有,正想去夫子的家,回到熙攘的赌档门口,那里的人仍旧很多,互相挤着往前面去。
他想着三人该不会去凑热闹,到处都找不到他们,任之初也挤着人群打算去看一看。
他还没去用力扒人往你钻,眼尖的他就看到了季伯应也在人群里,他刚挥手打算喊他,没想到季伯应回头就瞧见了他。
从人群里出来时,季伯应旁边竟然还有季伯常,连冯子贤也从人群钻出来看到了急得一脸大汗的任之初。
“好小子,给伯常下毒,任之初,这事没完!”季伯应扶着精神萎靡的季伯常就要走,任之初愣在原地,根本没动季伯应究竟要表达什么。
下毒,他没有啊!
“我,我哪里下毒了,我没有!”任之初追上来,可被季伯应挡住,不让他靠近,垂着头被搀扶着的季伯常困难的抬起头,脸色虚白,脸走路都有些艰难,任之初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里,那样一个神仙人物,怎么会变成病恹恹的,一副要死的模样。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大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任之初想解释,季伯应冷笑一声,“不需要解释,你干了什么我心里清楚。”
季伯常慢慢抬手扯了一下季伯应,反让季伯应更加生气,嘴里喋喋不休,“若是伯常有什么问题,你等着偿命吧!”
“兄长,我们先回去……不要……不要吵了。”季伯常虚弱地摇头,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差点就没站住,幸好冯子贤在旁边搀着才得以慢吞吞的走。
任之初听到了那虚弱的声音,季伯常并没有看他,似乎已经对他有了芥蒂,他愣在原地,面对着季伯应的冤枉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没下毒!他就是做了一些好吃的山药糕给他们吃,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他真的是冤枉的!
“我真没有!”任之初泄气地自言自语,他明明是好心,可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反而诬陷他是个坏人。
他们已经走远,任之初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落魄地回到米铺,锦城出来迎他,任之初再也忍不住委屈,这么大个人直接扑进锦城的怀里嚎啕大哭。
锦城没有说话,由着任之初眼泪鼻涕都蹭在他怀里,“少爷?”
任之初哭的伤心欲绝,锦城只好摸着少爷的头,一遍遍的让任之初的心绪平静下来,任之初想起心中不平事,哭的差不多了就擦了擦眼泪,大口吸了口气,质问:“叔,山药糕里放了什么?”
“都是常见的馅料,你我一起做的,做完我们还吃了!”锦城似乎也发觉任之初这个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在某人吃了不高兴或者出了事。
任之初更冤枉了,他们都吃了山药糕,甚至伙计们都吃了,他们都没事,怎么偏偏季伯常吃了就成那幅模样。
他喜欢季伯常,他不希望季伯常变成那样,可季伯应却冤枉他下毒,他真的没下毒。
任之初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解释,可刚才面对着季伯应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气得他当即甩了自己一巴掌,吓得锦城摸上他的脸,检查打坏了没有。
“少爷,小心手疼!”锦城细心的说,“是不是山药糕有问题?”
任之初抽噎着把事情告诉给了锦城。锦城就像是他的智囊,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问题是锦城不能解决的,任之初只不过说了一半,就已经智珠在握。
“少爷,他之所以这么说你,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未查清,或许并不是有意的。而且山药糕是你我一起制作,绝不可能有问题。季伯常的体质或许不适合吃山药也说不准。”
锦城的话瞬间就开解了任之初,让任之初那自责的心情稍稍缓和。
“他如果确实是吃了我们的糕点生了病,少爷您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是不是应该先去探望他,查清楚然后再视情况跟他说说。”
任之初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听了锦城的建议,便踌躇着明天再去找季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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