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他：“你最近很闲哈，奏折批完了？”

“哪里批得完？先休息一下再说。”

“偷懒！”

“温泉要泡到几时才回来？”

“那要看这地方的冬天有多冷！”

“再冷冷得过天山？”

“但它未必有天山好过？天山又不只是冷？”凤凰白他一眼，“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我在天山生活十几年了，就算它冷，也对我有好处。突然到外面，再暖和，说不定也弄出病来。”

他默不作声，看着她的头顶心，很久才问：“你会不会直接在闻家堡呆到春天，然后直接南下，不回京城了？”

“嗯……”她沉吟。

“你会回来吧？”他急问。

“那要看情况。”

“什么情况？”

当然是你值不值得我留！凤凰在心里这么说。

不过，她嘴上说的是：“我哪里知道？都说了看情况了，当然只有到时候才知道了！”她伸手扯扯他衣袖，“别推了，坐下来我们聊天。”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

他毫不推辞地在她身边坐下。秋千太窄，有些挤，他忍不住有些僵硬。

“师弟……”凤凰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他浑身都僵了。

她想将头放在他肩上，可她稍微矮一点，没办法枕着，只能挨着。

他屏住了呼吸……

凤凰感觉他有些异样，伸手抓住他的手掌，他终于反应过来，镇定地问：“什么事？”他的手没有动，也不再僵硬，任由她把玩着。

她却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这小师弟，不可能有多纯情、没碰过女人吧？握他一下手，瞧他这脉象乱的……嗯，除非是另一个原因——哈哈！

“凤凰？”他见她不说话，疑惑地扭头看她。

她望着他：“谢谢你这段日子这么照顾我。”

“……”

“就算我真的不回来，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一辈子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