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孟阎的角度看过去，向来斯文体面的男人被摆成任人宰割的屈辱姿势，双腿大开，鬈发散乱。领带歪歪扭扭地垂落，领口松垮露出深陷的锁骨，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施虐的欲望，看得孟阎的小兄弟都要躁动起来了。

结实的胸膛在布料下急促地起伏，被迫袒露的双腿之间支起了一个帐篷，顶端濡湿了一小块布料，商越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庞上浮着一层诡异的潮红。

“你是什么东西？”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似的问。

“我是莫迦。”

依旧是柔和清朗的声音，孟阎只看得到青年笔挺的背影，那缎子似的黑发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浮了一层鸡皮疙瘩起来。

“莫迦。”商越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

“所以莫迦不是名字，是什么我不知道的物种吗？”孟阎小声嘀咕，努力看向退到笼子旁边的白发少年，“嘿，哥们儿？”

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双蛇类的金色竖瞳总给人一种冰冷阴沉的感觉。

“无可奉告。”

孟阎讨个没趣，不说话了，他再努力地把视线转回去，看到的就是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细丝包裹的商越。那细丝密集得就好像在男人身上包裹了一层黑色的液体，游走间不断泛起细小的涟漪。商越只有个脑袋还露在外面，紧闭着眼，看起来简直有些呼吸艰难，整个人细微的颤抖激起了拘束架上铃铛的叮叮声。

浑浊的液体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黑丝散去时，商越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全部消失不见，赤裸的身体湿漉漉的，细丝水渍般滑落，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只有一条浅色领带歪歪挂在胸侧，两双白手套纤尘不染，包裹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被迫观摩的孟阎忍不住低低地“操”了一声，蜷缩在狗笼中的身躯艰难地蹭动几下，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妈的，硬得难受。

商越胸膛大幅度起伏，却不吭声。眉毛蹙起，露出受辱似的恼怒表情，只可惜性器倒是还诚实地挺立。收回细丝的手指落到上面抚弄撸动，莫迦欣赏着被缚的男人那挣扎在欲望中的神态，笑得格外干净而狡黠。

快感在累积，然而莫迦突然松开了他的性器，转而轻缓地拨开他两侧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情人。不知有意无意，商越自己阴茎上的液体被手指蹭到脸颊。黏腻的触感和视线中青年顶着自己容貌那含笑的漂亮眉眼，让他咬紧了牙。

“好湿。”莫迦叹息似地说，一只手抚摸着商越的脸，问得有些好奇，“明明也很喜欢，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商越明显恼羞成怒了，两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低吼：“闭嘴！”

莫迦的动作顿了一下，完美的微笑定格在脸上。

“我听说，你是这里的主人。”他轻声说。

短暂的停顿后手指轻悄地向下滑动，指尖渐渐停留在喉结上。商越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僵住了。

下一秒，瘦长手指收紧！莫迦猛地扼住了商越的喉咙，脸上的微笑没有一丝波澜。

“而现在我抓住了你。也许你应该称呼我一声主人。”

“那么，”莫迦歪了歪头，声音轻柔，“你是要顶撞你的主人吗？”

他的语气有一种愉快的意味，似乎并不觉得把一个活人掐得脸色涨红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五根手指的桎梏下，商越突然丧失了攥取氧气的能力。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微笑像是死神。他被固定打开的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一时间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一片。

手指松开了。

“咳咳……”

新鲜空气复又奔涌进来。商越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狼狈得眼尾泛红，闪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莫迦微笑着给他整理发丝，拭去他眼角的泪花。

商越的表情几度变幻。大概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做久了，找回低眉顺目的表情变得很困难。莫迦并不介意，转头呼唤。

“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