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一边想，一边安静地等待。

校长发表完开幕词之后，之后便轮到了那个投资的人。

晨雨随意看去，目光却只留在上面一瞬，随后就低下头来，所幸他头顶还带着一顶鸭舌帽。

周围是热烈的掌声，但是晨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的耳道里是惊讶过度的耳鸣，耳旁都是轰隆的声音。即便是见过那么多大人物，但是他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的学校见到自己的客人。

台上的人带着金丝眼镜，还是那副好看的模样，身形优越，穿着定制的高级黑色西装，与昨天的温柔放松不同，今天的他即便是温文尔雅也带着精明的商人与贵族的气质。

“同学们好，我是沐衡。”

他随意地开口，低沉好听的声音便能够让人心尖一颤。

晨雨强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于地显眼。

所幸他并没有把过多的目光分在台下，而像是走一个过场，讲完微微颔首，表示礼貌，就走了。

晨雨除了听到了最开始的自我介绍，就没能静下来再听别的，这种投资项目一般也与他无关。

人们是不会相信一个双性人能做出什么成绩的。

偏见不是单纯的一把刀，更像一根绵软的线，藏在每个人的心中，一条线，织出密密的网，把人困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身旁的人都已经开始起身，向外走去。

只有晨雨留在原地，想着别的事情。当初要不是看到不戴面具的钱更多，他可能是会选择遮住脸的。

会所对于招待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像这种情况不会很多，但是如果出现了，对于他可能是致命的。

看看能不能跟主管商量一下吧。

心里想着，晨雨等到所有人散去，才慢吞吞地往外挪。

……

隔天夜晚。

沐衡看着面前乖顺地站在面前的人，拿起旁边加冰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忽然觉得没有了兴致。

他在前天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这几日做事情都不一样了，今天就想着来会所看一下。

但是……

他皱眉，不想为难人，便给这个招待打赏了钱，让人带了下去。

之后主管站在他旁边询问状况，沐衡思索了一会，反问：“前几天那个头牌，还在吗？”

主管想了一下，讪笑：“在的，但是……”

沐衡打断了主管的话，说道：“没事，带上来就好。”

见主管有些犹豫，沐衡继续说道：“我可以让他后面几晚都撤牌的。”

撤牌是指招待以高出本价好几倍的价格直接包夜。

主管这次终于出去了。

跟上次不同，这次的速度显然慢了一些，沐衡耐心等着，看着杯里透明无暇的冰块缓慢融掉了一点，这种冰块是特制的，融化速度很慢。

他又喝下了一口，房门被推开。

晨雨这次的情趣服是女仆套装，上面的领口加大，而下面的黑色裙摆减短了一些，这套衣服是没有配备贴身的衣物的，需要穿的人一直扶着领口，才不会把大奶露出。

而小兔子本人比上次也要瑟缩一些，一直抱着胸前，衣服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之间刚刚穿上的。小脸红扑扑的，带着未褪的情欲，手里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身上的几点斑痕很是鲜艳，显然是刚才才留下来的。

“先……先生……”小兔子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运动：“抱歉……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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