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吗,言哥……你好骚……再继续叫我!快!!”男人滚烫的唇舌和手掌还在四处煽风点火。
“承淮……呜……求你……啊啊承淮……”
喘息已经越来越浓厚甜腻,在这样彻底迷乱的欢愉里,他们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互相深爱不离不弃。也是在这个时刻,李承淮才将言攸之眸中所有的冷漠和防备、拒绝和逃离都剥离了下来。只有此刻,这个他爱着的强悍男人才会乖乖地柔顺躺在他的怀里,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依依不舍地缠着他,挽留他,甚至是低低哀求着叫他的名字,渴望得到更多的快乐和占有……
空气在两个人的狂乱交合里火热翻涌,两个男人的粗重低喘和抽插水声在偌大的空间里震荡着,撞击四壁。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言攸之的下腹越发抽搐发紧,欲望的顶端就在眼前却达不到,他无助地仰视着给他所有快感的男人,拧着眉心痛苦又欢愉地低声道,“好难受……我……就快……唔……”
李承淮也是狂乱不已,他英俊的面容都有些狰狞,俯身亲了亲言攸之焦躁满溢的眼睛,闷哼着道,“马上给你……嗯!”
被操到肿起来的穴肉深处被男人狠狠一个顶撞,同时前端的性器也在那一刻狠狠收紧!
言攸之浑身颤栗僵住,呼啸的快感将他所有的意识都烧成灰烬!
“唔啊啊啊啊啊——!!!”
“嗯…!!!嗯…………!!”
两个人快意的呐喊着,交合中的身体都不断痉挛起来,李承淮将他死死摁在怀里,低吼着痛快地在他的最深处狠狠射出好几股炙热的精液,他一边射一边剧烈到仿佛要将言攸之撕碎般接连撞击,砰砰砰!砰砰砰!
那些淫糜的白浊,更是如同要将灵魂都渗透般强势地射进去……
“言哥……言哥……我好爱你……”
一声声低低唤着,他抱紧了言攸之瘫软的身体,滚烫的唇逐一落在他的脸颊上。
过了好久好久,言攸之才从绝顶的快感里找回一点点自我,他恍惚地睁着眼睛,怔怔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容不断亲吻他。
结束了吗…………
他低低喘息着,身体已经没了半点力气,被压榨到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酸痛不已。脑海中的记忆翻天覆地,他很快就想起来自己刚才是怎么被李承淮干得淫叫不止,狂乱迎合,还饥渴地求着想要更多……
“言哥,我好爱你……”
李承淮那射过半硬的性器都还深深插在他的身体里,嘴上却还那么深情款款地说爱他。
可言攸之的内心却只剩一片悲哀,他唯一的尊严也被面前的男人剥夺,他已经什么都没了,面前这个一口一句爱他,却背着他和别人订了婚。
那他是什么?他算什么?没有了钱,没有地位,就要被他李承淮用来包养,用来暖床吗?
死死闭上眼睛,他再开口时,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高潮的余韵,却已经有了极度尖锐的棱角,“李先生,你已经操够了吧?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还不放开我吗?”
李承淮闻言一怔,“你叫我什么?”
钳着言攸之的下颌抬起,那人吃痛地睁开双眸——果然,他冷色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敌意。
这个眼神如同化成利剑,直直在李承淮的胸膛捅了一刀。
只要清醒了,恢复了冷静,就会变得好似与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承淮的心沉入了冰冷的黑水里,他死死盯着言攸之的眸子,好半晌才嘶哑地笑出声,“也是,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也没什么机会了吧。”
这句话让言攸之垂下了眼帘,他的身体也在话语结束的时刻微微发颤,而紧紧贴着他的李承淮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低头细细看着言攸之的面容,目光扫过他颈子和胸膛上红紫的情痕,心中更是一荡,“你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言攸之的身体都绷紧,他眼睫颤了颤,却没有说话。
这让李承淮同样汗湿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失落来。
疯狂发泄过后,他一开始的愤怒已经退却了大半,此刻看着被他弄得每一块好地儿的言攸之更是有些心惊肉跳。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样将这个淡漠疏离的男人逼得情绪几度崩溃,连嗓子都变得沙哑,无数次的贯穿和占有之下他又是怎么样在自己的身下用哆嗦的唇瓣挤出含糊不清的哀求。可那越是那么脆弱不堪,越是让自己失控到变本加厉的地步,发了狂似的要他。
原本没有想过这样……他一直想要的,是言攸之和他能够在灵魂能够共鸣的前提之下进行身体的交融,他从未想过只得到他的身体。
因为这个男人有着非同凡响的顽固,即使他被迫柔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可心也会永远向往自由。
言攸之不是个弱者,越是对他用强,越是将他推得更远。
毕竟……言攸之从未心甘情愿成为他的。
可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李承淮的心中沉沉的,发泄过后快感消散,痛苦也就如影随形般围绕着他。
他沉重地喘息了一声,接着就这么抱起言攸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个时刻他才意识到,他那自控力到底薄弱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就这么在地毯上和言攸之做了一夜。
愧疚和懊恼让他拧紧眉心,“我去给你弄湿毛巾过来。”
“等一等……”再次开口说话,言攸之的嗓音依然艰涩,喉咙里干哑得像是有火烧般,“我弟弟在向丞手里,对吗?”
李承淮身形一顿,可他没有动怒,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接着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了他,“先喝了。”
言攸之静了几秒,接着才伸手去接。
可没想到他被压榨到连抬手接一杯水都颤抖不已,手腕一直在抖动,不少水液都洒了出来。李承淮看得心疼,下意识接过水杯,送入了他的唇瓣里。
一旦接触到那清凉的水液,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渴,言攸之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