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下雪了!
发挥太女子,把自己口昌进合口昌团了。女马的划掉乱涂乱画
X年X月X日雪下半天又不下了
唱不上去,排练真无聊。
饿。
X年X月X日晴天
妈让我唱两句,唱了,明天表演千万不能看她,容易唱不上去。
X年X月X日大雪大雨
唱不上去,没唱上去。
……
他的过往都在这,摊开了,是一本本不薄也不厚的书。看得杜敬弛又哭又想笑,怎么有人十年如一日地记流水账,还能存下满满一箱?
孟醇参军后,写日记的习惯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上下文中间时隔一两周的情况常有,篇幅却变得很长很长,与其说是记录在军营的生活,倒更像专门写给谁看的信,字里行间都是日子不错,天气晴朗,吃的很好。
最后一篇日记停在中页:
X年X月X日/晴/周五
妈,知道你会看。
你看见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执行任务了,这是上面第一次合并两个大队,每个人都是组里选出来最优秀的兵,空手对付一只老虎都绰绰有余,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全。
最近训练也没之前重了,上午爬山,中午潜水,晚上跳伞,玩得很开心,就是总感觉吃不饱,老饿。
......
这次队长没说什么时候解散,您就别在村口守着了。但是队长说这次后头有大假,等我回来就带你旅游去,好好让王姨尹姨羡慕羡慕你。
孟醇留。
有几处墨迹晕开,指腹摸上去是生脆的手感,杜敬弛知道那是泪水在纸上干涸的痕迹。
死亡证明就夹在后一页,随着翻阅的动作落到地面,杜敬弛捡起薄薄的纸张,上面清晰地写着孟醇大名以及出生年月。
他今年三十二岁,为国七年,漂泊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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