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罗肖就觉得抬不起头,尘封的回忆和压抑多年的愧疚再次上涌,唐原事不关己的模样越发刺眼。
谭悦为什么还会和这家伙有联系?罗肖捏了捏眉头,想问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唐原见他震惊的模样,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吧罗肖?她应该给你发了电子请柬的。”
微信自从谭悦气急删了他后就没加回来。毕业后罗肖就换了邮箱,现在这个只有工作时在用。而且前一阵的车祸,他的手机落在车里没救回来,随着车炸了,电话号也换了新的。
没收到消息是当然的。罗肖沉默了,他有些烦躁的挠挠脑袋,不想再和人多做交谈。
风凉,再这样下去都得感冒了,罗肖侧身让人进去。
唐原喜笑颜开,可脚刚一进门,罗肖就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一样焦躁不安。
他拉着唐原的行李箱大步走到客卧,推开门命令道:“就一晚,明天自己找地方睡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半夜里来找他,就是想以夜里不安全的借口让人无法拒绝。
唐原没回话,收回打量屋子的视线,沉默的看着罗肖点点头,进了屋。
有外人在家,罗肖睡不踏实,他怕唐原搞些小动作,打算今晚在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
他久违的登入了搁置已久的邮箱,果然看到了谭悦的请柬。发信时间已经有些时日,罗肖点开后还看到了她给自己特意留的留言。
【罗肖,最近好吗?】
【我要结婚了,虽然一直联系不上你,但我还是想发请柬给你。】
【当年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想和你当面聊聊】
罗肖合上手机,长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揉了揉鼻梁,他总觉得最近很累,精神也有些萎靡,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小腿处的伤痕也隐隐作痛起来。
早出院确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回归正常生活后烦心事接二连三的,还不如在病房躺着。
“咔哒”一声门开了,罗肖没有关注他的动向,手撑着脸斜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屏幕,一下又一下的按着换台键。
“能不能帮我上下药?”唐原突然开口,他不知何时脱了上衣,手里拿着一管药膏站在沙发旁。
客厅没开灯,电视上的微光反射在罗肖的侧脸,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神色。
罗肖没理他,唐原也不走,就那么干站着,大有不听到回应就不罢休的架势。
烦。罗肖猛地将遥控器甩到沙发另一头,翻身起来就往卧室走。
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唐原像是怕人再次甩开他,先发制人的脱了上衣,手指了指后背,有些苦恼道:“后背的伤我实在够不到。”
罗肖刚想回一句干我屁事,结果余光一瞥,被他那布满淤痕的脊背惊的哑口无言。
唐原见他愣神,苦笑道:“之前那个室友...有点凶”
活该。罗肖撇撇嘴,嘟囔了一声,一个没注意,手里就被人塞了药膏,唐原期翼的看着他,可怜兮兮道:“不抹药很疼的”
“谁管你”话是这么说,可这伤口确实过于吓人了。
两人就这么耗着,罗肖几乎将这管药膏捏爆了,最后还是挤了药膏,在人背上胡乱的呼啦了一把。掌心下的触感过于粗糙,结痂的伤口和新痕旧疤交构在一起有些可怖。
“轻点”唐原嘶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像是在撒娇,“你还记得吗?小时候...”
没等他说完,罗肖眉头紧锁,将药膏扔在茶几上,冷冷道“闭嘴”
玩什么苦肉计呢,最他妈讨厌人消费感情了,恶心。
唐原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罗肖的表情很凶,冰渣子似的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他不敢再多说,气都不敢喘一下,回到屋子后浑身便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他将脑袋靠在门上,眼神逐渐放空,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干坐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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