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入瓮
初四晨起,左良玉叛军异动,开拔大举东犯。
待时安庆段,雁山脚,萧郎得询,也是紧来吩咐,专等敌舰入瓮矣。
与此同时,江潮滚滚,水雾縈绕。
西来军舰顺流而下,於江內时隱时现中,帅舰主船上,舱里鱼贯出三人,甲板话语“妈的,这雾总算是薄了些。”
“虎符哇(金声桓,字虎符,左良玉五亲將之一),再用至多两刻钟,咱先拔大舰可就要过安庆了。”
“你此前探马所报,说是朝廷派了个什么姓萧的来阻你我东出。”
“还......,还他娘的,就带了三两万人。”
“你这消息,別是有假吧?!”
纠发袁继咸,惹来左良玉暴毙之罪魁郝效忠,前许日镇服譁变事,儼然欲成五將魁首此番急切往东续犯南京之策,就乃其人力主是也。
这当口,他神气活现,自翊首位將责,言辞轻桃,意有拿捏金声桓之態矣。
闻是,另就五亲將之一,金声桓,咽一口邪气,辩语顶回。
“怎能有假?!”
“郝老弟,多年弟兄啦,你还信不过我吗?”
“其人名作萧靖川,两年前,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乳臭未乾,毛都没齐的一个半大小子罢了。”
“听人说,现年左不过二十上下年纪。”
“业因京城陷落,跟携了弘光小儿南赴,邀功请赏的,摇身一变,眼下竟成了连襟国戚了。”
“这才委了名头军衔,来挡咱们。”
“真真儿是老母猪变成了黄天霸,学那忠心赤胆保皇家,啊?哈哈哈..:.
“娘希匹,不知死的货!”
“要我说呀,如此更可瞧出,什么狗屁南明朝廷,实是无人可用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点了將,堆出区区三两万乌合之眾,就敢来拦咱们。”
“不足为虑,不消理他。”
“倘是其人有个眼力见儿,临阵或降或逃,倒还算其识趣知相。”
“旦要兵阻安庆,螳臂当车...:
“哼!”
“老子一轮炮,就地给他埋嘍,也不是不行!”
金声桓借引郝效忠之话头儿,充大骄狂,对得萧军一部奉命阻击,甚来不屑姿容。
闻罢,领首郝效忠,倒也合情捧腹开怀,不多掛碍。
唯是从后怯懦跟应二人出舱的左梦庚,对此有来多虑之言。
“呢:
“郝將军,金將军,某以为,临阵之间,还是不好太过轻敌。”
忽有此声不相谐,听及,那郝、金二廝反倒扭回头,狗脸一摆,面有厉色盯对。
瞧势,左梦庚笼中之雀,掌中玩物一般,甚怕惧顏,不禁一个寒颤。
屈巴巴,怯怯声,左右僵在那儿,为释已意,不得不续以话说。
“啊,这......,这个......
“二位將军莫怪,在......,在下...
“啊,是数日前,听得人报,说什么这个萧靖川,去年在畿南,山东,同得北面清军,均有交手,胜负各半吶。”
“几月前,更是提兵控制河南之地。”
“此......,此番来,虽说兵马或恐不济,可.....,可其人想必统军上,应还是有些章法建树的,万不可轻视。”
“我......,我是怕.....
左梦庚面郝、金二將,颤巍巍,胆惧非常。
完全不似外间看,什么合军少主那般光鲜得意,虚架子难抵实用而已。
“哈哈哈哈!”
亦不待这左良玉亲儿敘完,郝效忠便忽来一阵大笑,面掛狠厉,丝毫不予其顏面。
“少主爷,你多虑啦!”咬牙切齿,阴狠相邪之姿。
“什么山东、河南的,有何战绩可表?”
“老子怎么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