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怎讲?!”
插言毕,袁平也不卖弄,肃著一张脸,正经八百道来忧情。
“其一,兵力悬殊。”
“那左良玉所携湖北叛军,號百万之眾。”
“这词口儿,说,定是虚吹出来的。”
“可,纵是咱直接给他折一半沫子,至少,四五十万,想还是有噠。”
“这些个人马,同咱一比对,实力差距可就太过啦。”
“此为一不好打之处。”
“其二,咱部萧军全员,无论个將帅,往昔均在北地征伐操练。”
“平原、山地,攻城、守备俱可。”
“但眼下情况,依江而守,咱.....:,咱不善水战吶!”
“临来一路,想是你们也都瞧见南边儿这地形了。”
“依江两岸,多高耸山脊,多地无滩无路。”
“倘战船不习,不仅是难挡敌舰。”
“且就算可堪阻止,万一拉开架势,敌船有所机动。”
“恐咱说是自己这两条腿,还是上马四条腿儿,都只得望洋兴嘆,想够够不著哇。”
袁平所虑甚合当下实际。
萧郎於旁听去,一时也陷沉默,没个旁话好辩。
唯个虎臣,了了应了声。
“呢......,这.....·,这个嘛,倒还真是啊!”
“那,那你袁平到底怎个意思?”
“你既说来这些,定是已经有甚主意了吧?啊?!”
虎臣不耐,插言截口。
“矣,虎臣老哥,別急,你听袁將军把话先都说完。”
“这.....:,这还有其三呢,是个什么?”
不料,另旁,王传武好容易插口进来,其人刚匯大军之中,同个袁平,显然不甚熟识,遂才仅以將军之名相称。
“啊,其三嘛,就是时间。”
“时不我待呀。”
“此番,我一路飞驰,临进九江不出半个时辰,那左良玉叛军大阵,已是顺江东来,击到九江处。”
“距此,满不足三百里而已。”
“你们想,咱还能有个多久时间,来谋算安庆防御?”
“唉,难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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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袁平一声长嘆,尽道愁绪闻之,萧靖川於后,亦短息不得好计,如之奈何。
於是,四方丈夫凑在一处,口默声,好半响没个言语动静。
渐渐,袁平於前所引,带萧、李、王三人自城下出关,来至水边。
远瞧,萧盼临水岸头,有著一队兵正近渡搬抬,装卸著什么物什。
“呢.....·,哥呀,你带我们到此,是要作甚?”
“前面儿那队兵,火把光照的,瞧是盔帽衣甲,非是我军一部,这.....
萧郎眼明,见出城奔水而来,忙四里细观,察此一情。
听及,袁平神秘掛笑。
“走,小川,我给你引荐个人。”
“咱往日不习水兵之法,可却不代表別个不会。”
“来,来......
言间,袁平再次开动脚步,引身后三人靠近岸前。
而原近水搬挪火箭一类军需的兵丁之中,领头一將,这会子亦正督办忙活著。
“快!都快些!”
“火、火药,都怕水沁,切莫大意。”
“你们几个,看仓里还有没有啦?”
“对岸还堆有五趟之数,今夜务必全部搬空。”
“不得有误!”
其人训言隨上,下属那些兵士瞧去也都紧著办差,一时並无鬆懈之处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