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编制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那些个凤阳兵,就地在城外东关扎营。”
“叫培忠派些人手回来,先行制约管束在此,別弄出岔子。”萧凭言嘱託。
闻去,袁平紧记。
“恩,放心吧,铭禄那儿我会说的。”
“等那些兵马过来,也倒不用培忠再折腾,我著人看护就是。”
“定给你惹不下乱子。”
“去吧。”
“待有情况,速托消息回来。”袁揽任责。
听及,萧也默许,不再多言话下。
“行,走啦!”
最后一语话毕,萧、顾两个,业赶辕门处一跃上得马。
后闻府门前,一阵急促马蹄之声。
萧靖川携领一小队卫成,夜半起行,不得好歇,竟是又疾驰朝洛阳去矣。
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
榆柳萧疏楼阁閒,月明直见嵩山雪。
时转一晃,翌日廿七这天,直等晚夜尽半之刻。
萧骑一队,这才追风赶月,一路抵来洛阳城中。
待是临河城头,瞭看明晰两方態势,亦细闻虎臣所报实情之后。
萧急思谋去。
眼下形势,果为多鐸一部几万眾,沿水路、北岸而行。
虎臣这一阻,才中断东去矣。
这般行军之法,搁在现南北和局面下,倒也並不奇怪。
不过,念索若是洛阳放行去。
待不日到得开封,又作何解呢?
那里水通达,商货贸易受此影响不说。
主要,万一这帮韃子兵,趁袭南侵,发难河南腹地上。
恐短时,萧军一部也难招架。
再者,今时今日,放行东去。
就管是真班师回京,还为就任有命,暗聚山东地。
好说不好听,旦为山东有事,萧军或都脱不开干係是也。
遂此一节骨眼儿上,萧断不好独裁。
於是,转天廿八晨早,萧便著一队郎官,急绑所奏,奔驰南京而去。
依萧所想。
一,不好自作主张,这会子就同清兵大动干戈。
毕竟后事之谋,皆以山东乱局堪始。
倘在河南地,真就自己跟韃子兵干了起来,岂不满盘皆错矣?
所以,不论会否祸水东引,此处,绝不可先把自身陷进去才是紧要。
二,便是一个拖字解全局。
待廿八来,清兵遣使南渡,以求东返之刻。
萧百般伴作苦言,说乃已派信官赴往南京。
究竟可否放行,还要上差来旨才得权放行。
如此,既缓上一步,堪较开封,培忠早做准备之外,也算矮口甩身,把个任责祸事化於无形。
管到时候他小皇帝如何下詔,放与不放,萧都不作打紧。
只要能保存实力,不至河南先步招祸,就算成功。
如此一来,一拖,就又是两天。
萧这边厢,南京詔令还不待回返。
可,岸北处瞭瞧去,多鐸军,看势已然坐不急等矣。
遂就三月初一这日午饭过后,忽来,北岸集结大部军马,多处大部原登在船上之军伍部丁,皆弃船就岸。
当然,北韃傲慢,也未事先再打什么招呼。
这帮乌压压,几万之眾的兵马,竟就这么浩荡盪,整体奔北寻陆路而去。
原那些西面顺流而下之大船,亦就这么堂而皇之,经停北岸上,著仅一营兵力照管。
等北军撤后,簫郎將长吐一口大气。
力压虎臣夺船之动念。
苦口婆心,好番劝阻。
业只紧待南京回詔,朝廷之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