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他歇斯底里，他宛若疯魔。

“菲儿，你不能死。”

看着鬼面尸皇痛苦的样子。

或许是受到菲儿的影响吧，于菲菲却没有丝毫报仇的快感，还挺无聊的。

哎！

“神仙姐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于菲菲，曾经，除了吃有点兴趣外，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完全不知为什么而活。

如今依旧是如此。

不过，倒是有一点点不同。

多了烦恼。

为了她是谁而烦恼。

还有······

开个小差，说个题外话。

小九师父很渊博，就是教学水平挺差的。

经常让她听得云里雾气，却又不好打断，也是挺烦的。

神仙姐姐曾说过。

她，只是于菲菲。

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不过就是一段资料而已。

但是，此时。

突然有点好奇，她不是她时，那么，她又会是什么样的？

于菲菲回到系统空间毫不犹豫触碰了那一层壁垒。

晋升半神境界。

铺天盖地的记忆，如狂浪一般冲刷着她的识海。

有远古万族的战争。

有亲朋爱人的羁绊。

有苍生大义的悲壮。

有……

那是一个璀璨的大世。

神族建立神庭执掌九天，定三界规矩，役万族奴隶。

而人族是最为弱小的存在，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只能沦为口粮。

有少女于山野中崛起，一路披荆斩棘，斩兽灭妖诛魔，教化先民，率领人族杀出了尊严，取得了地位。

期间夹杂着和一少男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过程。

因为人族在少女的带领下，成长得太过迅捷，神族感受到了威胁，欲灭绝人族。

人族拼死反抗，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越来越多的种族被牵扯进来，最终引发了诸神黄昏。

神族败亡，不甘，引动灭世大劫。

少女为了苍生大义，以身殉道，阻止了那一场大劫难。

那少女就是名“菲”，也就是鬼面尸皇口中的“菲儿”。

很伟大的一个人。

不过，与她于菲菲毫无关系。

但是，突然，她发现，若是成为“她”，好像也是不错的。

最起码人家有目标，有情感，有····

有她曾经不曾拥有的一切。

比她有存在价值。

此时，于菲菲的记忆，化作一条鱼儿跃入菲儿的记忆海洋中，逐渐化为一体融入其中。

舒道缈看着这一切，却没有阻止。

这是于菲菲自己的选择。

谁也干预不了。

舒道缈回到了身体里，正准备运起木系异能治疗伤势的时候。

异变突起。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五色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

五藤归一，贯穿了鬼面尸皇和于菲菲的身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