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继续化被动为主动:“天凤县并不是什么繁华之地,按理来说应该也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姑娘可是遇到了难处?”
在没见到梁宝儿之前,明月要谈的确实只是一笔买断的生意。
明月就事论事地说:“便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人一旦被逼到了一种境界,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在我看来,初代女皇将男子的地位压制得太狠了,迟早有一天会得到男子那边的反噬。”
梁宝儿没搭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才淡淡地说:“也许我就是喜欢到处游玩罢了,何以见得是遇到了难处?”
据她所知,就家里那几个好姐姐的手下,基本上都是不把男子当人的,可没有能对男孩儿做到这种地步的人。
明月语气笃定地说:“姑娘不是天凤县人士吧。”
梁宝儿并不意外她能猜到这点,毕竟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便笑着承认了:“我的确不是天凤县的人。”
不过梁宝儿的眸子扫过妇人身旁的三个男孩儿,看出他们对妇人的孺慕之情溢于言表,心里到底还是放松了些。
梁宝儿却没想到她会突然变了口吻,略微皱了皱眉,两眼紧盯着明月:“点心配方的事情稍后再议,你说的帮我一把是何意?”
可现在嘛,情况不同了。
梁宝儿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夫人这是何意?”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既然是知道对方有难处,那么就不必太过殷勤了,免得反而被对方拿捏。
明月瞬间懂了她的立场,便又提起另外一种结果:“若是想要让男子也能得到公平,那便任重而道远了,因为那无疑是在跟整个世界作对,就连有些男子也会认为你是在多管闲事。当然,也不是办不到,而且要办下来也很简单。”
而明月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直视着梁宝儿的眼神道:“我确实不知姑娘是谁,也不清楚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姜行之三兄弟面对她的突然变脸,一时间都有些不安地靠近娘亲,还是得了娘亲一个眼神,他们才有了安全感,慢慢放松了下来。
说到这,她又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为难什么?又知道我遇上了什么难题?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妄言帮我,夫人是不是口气太大了些?”
梁宝儿忍不住催促:“那要怎么做?”
明月唇角一勾,轻描淡写道:“让男子念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念过书的男子会生出独立的思想,他们不会再继续甘心做低贱的赔钱货,他们会从压迫中清醒过来,自然也会反抗这场压迫。
哪怕这场反抗不会那么快到来,可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男儿清醒,肯定会有人去争取去改变,男子的处境必然会越变越好。
这会儿梁宝儿看明月的眼神,简直就如同看宝藏一般,里头闪着别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