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舞台，看到了吗？爬上去。”苏子宸指了指热舞的舞台，随意地通知会所老板，“借用一下你的舞台，你不会介意吧？”

苏苏眼眶含着泪水，胸腔沉闷地起伏，从进入这个声色场所开始，他就隐隐预感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他犹豫了。

他听到了鞭子打破衣服的声音。

“啊！”他嘶哑地嚎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的身体软弱无力。

苏苏听见了管家叔叔叹息的声音：“苏苏，忍一忍就过去了，听话，上去吧。”

苏苏点点头，笨拙地往中心的舞台爬去，缩着手脚跪在了舞台上。他能够感觉到许多灼热的目光，这些目光的含义让他害怕，他小心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

苏子宸同样站到了舞台上宣布：“我的试婚奴隶在婚前失贞，害我丢脸，还害我失去了我的未婚夫，我是一定要惩戒的。今天在场的客人，凡是看得上这个小奴隶的，都可以享用他。”

他低下头，微笑着说：“今天在场的都是可以满足你的客人，苏苏，你该说什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苏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苏子宸语气变得阴狠，将跪着的苏苏踹趴在地：“不是喜欢男人吗？不是不肯分手吗？现在主人给你找了这么多能满足的人，你还不知道感激吗？嗯？”

“主、主人……”苏苏又是痛苦又是绝望。

苏子宸抓着苏苏的头发，逼迫他扬起了头，将在场的客人都看了一遍。

他说：“苏苏，你要是连床技都不会，怎么能服侍得了你的男主人？”

“主人帮你挑选的男人，看看，喜欢吗？”

苏苏的眼睛倏忽睁大，突然用尽全力低下头，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看见了温九。

他的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要在这么肮脏的地方，被温九看到他这么卑贱的一面？难道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吗？苏苏眼前一片雾气，突然庆幸起自己做了手术，所以，温九不会认出他。

他们将会像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样，在今天擦肩而过，然后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温九的道路虽然坎坷了一点儿，但是，是阳光的。他不会和一个奴隶在一起，他不会再被污蔑，他会有大好的人生……

苏子宸不愿意在这种龌龊的地方待下去，用绳索套上苏苏的脖颈，然后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将小奴隶锁起来，索性就让保镖搬来了一把椅子，将绳索套在椅子腿上。

他说：“苏苏，你就跪在这里不许乱动，听懂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做的小动作，我饶不了你。”

“管家，盯住他，什么时候破了身体，什么时候再带回去。”

苏子宸带着保镖离开了会所，剩下管家盯着苏苏。

管家叹了一口气：“苏苏，再忍一忍，小少爷现在生你的气，等小少爷的气消了，他就不会对你这么坏了。”

苏苏深深垂着头，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

温九的下属们看完了这一场闹剧。

“贵族的小双性可真凶残啊。”

“我要对双性这种存在有阴影了，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其他人都默默点了点头，看向温九。

老大，我去把那个小双性带下来，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这时候已经有人对台上的小奴隶蠢蠢欲动了，温九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再看看情况。

众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习惯性地听从了温九的指挥。

这是一个被驯养得很好的奴隶，无论多么害怕，无论有多么挣扎不愿，禁锢他、让他无法反抗的明明只有脖颈上那一根被固定在椅子腿上的绳子，可以他还是一动不动。

直到一两只手摸上他的皮肤，他才仓皇地发出尖叫，移动双腿在地面上乱爬。

——即使是爬行，也只是有限地在绳子允许范围内。

这群人看不下去了，脸色不好地站起来，却被温九用一个眼神制止，只能僵硬在原地。

他们几乎以为自家老大要不管了。

直到小双性被撕开了衣服，就要被摁在地上施暴，而他们彻底来不及的时候。

“嘭。”

一枚子弹擦着小双性的皮肤，射进了舞台的地板里。

所有人都僵硬在原地，看向了持枪的人。

温九扬了扬眉，将枪支扔回被摸走了东西都没发现的下属怀里，恶劣地笑了笑：“扫黄，都不许动。”

一时间鸦雀无声。

下属的语调有点绝望：“老大，我们会被帝都所有的风月场所拉黑，这辈子都没有破处的希望……”

“真是谢谢您了，老大。”

话是这么说，一群在军部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下属诚实地联系不在同一个体系的扫黄警察，其他人已经认命地开始逐个排查身份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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