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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佛门争渡

皓恒此刻静静地立于广场中央,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劲的古松。就在刚才,狮子吼那汹涌澎湃的法力如狂潮般袭来之时,他身形纹丝未动,稳若泰山,仿佛脚下生根一般,牢牢地钉在地面上。要知道,那股法力对他而言,根本无法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威胁。在感受到狮子吼的瞬间,他也将目光朝着这边投来。仅仅看到的第一眼,他便清楚地知晓此人是谁,于是便默默无声地待在广场中央,神色平静如水,宛如深潭般波澜不惊,静静地看着这一场戏码上演。他那深邃如幽潭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思索,不知在筹谋着什么。待中年把话说完,随即身形一闪,刹那间,只见一道炫目的光影如流星般划过,再出现的时候,已然在这青年的身旁安然坐下。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仿佛他原本就该在那里一般,没有丝毫的预兆,也未留下任何的痕迹。那中年人看到皓恒如此举动,满脸愤色瞬间如潮水般涌起,双目圆睁,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要知道,还从未有人胆敢与自家主人对坐,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正要发作的时候,那青年随即摆手示意自己的家奴停下,对着自己家奴怒色呵斥道:“混账东西,一息间退出一百步外,若是惊扰了我的贵客,我定要严惩于你!”

那家奴听到青年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整个人都颤抖不止。仅仅一息间,他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茶肆中,再次出现时,已然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待自己的家奴彻底消失之后,那青年随即收起怒色,面容瞬间变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说道:“请皓长老共饮此茶。”随即,那青年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给皓恒倒了一杯茶。然后,他又对着皓恒传音说道:“当初你若和我走,如今又怎会如此老态尽显,怎会陷入这般艰难的境地?我深知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是你的对手。若你愿意,我帮你将他们杀光,然后带着你和你的家人回到幽冥之境,从此再不过问这世间之事。若你愿意,就喝了这杯茶,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去处理妥当。”

皓恒闻言,微微抬起头来,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老夫的确已然很久未曾在此处喝茶了,今日着实不便,还是算了吧。老夫尚有诸多要事亟待处理,无暇在此停留。下次你若再来,届时我再品尝也不迟。”说罢,他目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看向青年,缓缓传音回应道:“幽冥之境,虽说能够躲避尘世喧嚣,但那绝非我心之所向。我留在此间,自然有着必须坚守的信念与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和子伍先生所渴盼的盛世光景至今尚未出现,我又怎能轻言放弃?”青年冷哼一声,双唇紧闭,沉默不语。但紧接着,他又传音说道:“你所谓的坚持和责任,在我看来,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自有它们存在的缘由和独特方式,又有何值得你如此执着留恋的呢?倒不如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逍遥自在生活,岂不快哉?子伍想要的盛世,注定会与整个世界为敌,你已经和他一同走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时至今日,难道还不死心么?”皓恒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神色,再次传音说道:“你并不懂,这世间的善恶美丑,以及所要经历的一切,皆是在通往我和子伍先生所期望的那个理想世界的必经之路上。只是这世界的公平和光明,在这将近一万年的漫长时光里,都仅仅掌控在少数人的手中。而我和子伍想要去做的事情,皆是我们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无法逃避。倘若天道不公,我便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劈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那青年随即怒色传音道:“六百年前你也是如此说的,如今居然还是这般顽固不化。你当真觉得你和子伍能够实现你们心中所想么?过好自己的人生便罢,何必去管他人如何?这六百年来我独自逍遥,未曾有过多的烦心事和不如意。你不如也放下这些执念,带着你的家人与我一同前往,也免得将来被天道清算。你应当知晓,这天地自有他的规矩。”

随即,青年神色悠然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的动作优雅且缓慢,先是微微抬起修长的手臂,而后轻柔地握住茶杯,缓缓将其抬起。紧接着,他把茶杯凑近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而茶肆里面的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如同两座沉默的雕像,安静地坐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气氛压抑而凝重,仿佛有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空间,让人感到沉重和窒息。

但是皓恒面前的茶,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将茶水的香味吹得四散而去。这股清幽的茶香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欢快地向四周飘散。不远处的人群中,很多人瞬间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孟仲子也在此时闻到了茶香,随即缓缓把自己的折扇打开,神色平静如水,语气沉稳地说道:“这是幽冥茶”,内心随即也明白了坐在茶肆中的那个青年的身份。

幽冥茶,茶叶外形纤细修长,犹如墨绿色的针丝,叶片边缘带着微微的锯齿状,表面泛着一层神秘的幽光。每一片茶叶都仿佛蕴含着深邃的力量,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其作用堪称神奇,修道之人饮用之后,不仅能够显著提高精神力,使人思维更加敏锐,专注力大幅提升,还能增强对天地法则中幽冥之力的掌控。幽冥之力本就神秘莫测,难以捉摸,而幽冥茶仿佛是打开这股力量的钥匙,让修道者能更加自如地感知和运用。幽冥茶生长在极为特殊且险峻的环境之中。它通常隐匿于幽深的山谷底部,四周被高耸入云的峭壁环绕,阳光只能在特定的时刻斜射进来。山谷中常年弥漫着浓雾,湿气极重,土壤肥沃而又充满着神秘的能量,一般生长在幽冥之境的深处,而幽冥之境的人,只有皇族才能够采摘和享用。

“幽冥茶?那可是传说中的宝贝啊!”一个瘦高个男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身着一袭粗布麻衣,衣角处还打着几个补丁,头发略显凌乱,此刻却顾不上整理。“听闻此茶千金难求,这青年竟能拥有,想必身份尊贵非凡。”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摇着手中的折扇,目光中透着羡慕与好奇。他头戴方巾,身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的玉佩,显得文质彬彬。“要是能让我尝上一口,那该多好!”一个体态臃肿的富商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的渴望。这富商身着绫罗绸缎,肚子上的赘肉将腰带绷得紧紧的,手上戴着好几个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伸长了脖子,试图看得更清楚些,那是个穿着短褂的壮汉,黝黑的脸上满是好奇,额头还挂着豆大的汗珠;有的踮起脚尖,努力向茶肆靠近,比如一个身着碎花裙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还有的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期盼,像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眉头紧皱,目光紧盯着茶肆中的两人。

皓恒微微皱眉,这幽冥茶香味的扩散无疑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思索着这突发状况可能带来的影响。而青年却依旧神色自若,似乎对周围的变化毫不在意,依旧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

这时,只见人群中骤然迸发出一道绚烂夺目的金光,一个身形魁梧的金刚罗汉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从人群里面疾飞而出,而后稳稳当当、身姿笔挺地落在皓恒和那个青年二十一步之前。

他双手合十,脸上满是虔诚与恭敬,朝着皓恒和那个青年所坐的位置深深地施了一揖。而后,他缓缓抬起头来,那目光平静如水却又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此刻,他神色凝重,犹如面对一场重大的法事一般庄严。声若洪钟般有力地说道:“阿弥陀佛,弟子乃是法华寺的玄难,奉家师之命特来拜谒皓长老。今日有幸得见如此珍稀的好茶现世,贫僧斗胆恳请皓长老和前辈能赐予一杯幽冥茶,以助我佛门发扬光大。”

黄色的袈裟,那袈裟材质上乘,流光溢彩,其上绣着精美的佛教图案,那图案栩栩如生,似在诉说着古老的佛法真谛,熠熠生辉,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芒,璀璨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他生就一副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慈悲与坚定,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疾苦与善恶,给人以无尽的慰藉与希望;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宽厚而庄重,每一次开合都带着无尽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佛法的智慧与力量。

待玄难说完,他周身瞬间绽放出璀璨夺目的金光,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神圣的光辉所笼罩。那光芒如此耀眼,璀璨如日,以至于周围的人群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纷纷以手遮挡,唯恐被这光芒刺伤。随即,他化作一道迅疾的金光朝着皓恒和那个青年所坐的方向飞去。然而,那道金光却仅仅前进了三步,便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强大阻碍,再也无法向前分毫。

此刻他宽阔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晶莹闪烁,宛如珍珠般璀璨,却更显其坚毅;显然在被阻挡的时候,已然变回本身。玄难大师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起了波澜,显然没想到这股阻力如此强大,超乎了他的预想。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恼怒与不甘,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他再次双手合十,对着皓恒和那位青年说道:“阿弥陀佛,看来贫僧与此茶无缘,还望二位莫要怪罪贫僧的唐突。”

此时,皓恒微微皱了皱眉头,那眉头拧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他的眼神在玄难大师和面前的幽冥茶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内心深处权衡着什么重要的抉择。

而那位青年则依旧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似是带着几分玩味和不羁。对于玄难大师的请求,他似乎毫不在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只是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动作优雅而从容,饶有兴致地看着杯中茶叶起起伏伏,仿佛在欣赏一场独特的表演。然后冷冷的开口对着玄难说道:“一息之间,消失在此地,不然你得死,今天若没他,你必死”,听到那青年这么说之后,玄难随即低头朝着那青年和皓恒所在的位置做了一揖,随即化作金光消失在了他们面前,出现在了延安城外,然后又低头拱手对着皓府的位置做了一揖,随即化作金光朝着北方飞去。而青年的家奴感受到此状,刚欲要去追杀玄难,突然青年的声音在他脑中想起,“既然他要保他,那就让他去吧”,中年人听到之后,随即拱手恭敬的答道:“遵命,主人”。

然后,他冷冷地传音给皓恒:“一只蝼蚁而已,你何必出手保他。近我身者十步之内,世间唯有你和子伍以及太白能无事,其余者皆死。刚才你出手阻止,说明你还记得我的规矩,你也没忘了八百年前,我们几人之间的情谊。既如此,我今天便再给你一个面子,此事到此为止。知道你还挂念着这份情谊,我今天就没有白来。我这就走了,但,我仍希望你能放下这世间一切,我在幽冥之境等你,我的妹妹也在等你。”

传音罢,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茶一口饮尽,那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此时,茶肆外的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城镇。随即,只见他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且令人震撼的法力,幽蓝色的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来,瞬间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起来。这股法力带着无尽的威压,让在场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幽冥鬼魅般瞬息消失在了茶肆中。强大的法力波动使得空气都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空间都被撕裂。下一刻,他又出现在他的家奴面前,身姿挺拔,气势凌人。带着家奴徐徐往西边走去,那步伐不紧不慢,却又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之感。风悄然吹起,扬起路上的尘土,他的身影在这风沙之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尽头。

青年消失后,人群中顿时像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般炸开了锅。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通天的法力!”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嘴唇颤抖不止,手中那根赖以支撑的拐杖也在剧烈抖动,差点就没拿稳,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般微微摇晃着,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显得愈发深刻。“如此惊世骇俗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一个年轻的武者握紧了拳头,满脸的震惊与向往,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年轻武者双目圆睁,呼吸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恨不得立刻追随那神秘青年的脚步,去探寻这强大法力的奥秘。“看来这世间的高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啊!”一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不停地擦拭着额头豆大的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的双腿不自觉地打着哆嗦,手中原本紧握着的算盘也失手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前那位瘦高个男子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这……这也太可怕了。”他脸色煞白,眼神空洞,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呆立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青年消失的方向,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愕。众人交头接耳,神色惶恐,有的甚至开始匆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再有什么变故。一些人脚步凌乱,不小心撞到了旁人也顾不得道歉,只一心想要尽快逃离;还有些人慌乱中丢了自己的物品,却也无暇顾及,只顾埋头赶路。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氛。

此刻的人群中只有寥寥十几位仍旧面色平静,宛如屹立不倒的雕像般稳稳地站在原位。他们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脊梁笔直似钢铁长枪,目光坚定仿若璀璨星辰,丝毫不为周围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喧嚣和如瘟疫般蔓延的恐慌所动。其中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双手悠然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似乎方才发生的惊世骇俗的一切于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稳,犹如一泓静谧安宁、波澜不惊的宁静湖水,任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难以在其心底掀起一丝涟漪。另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面容姣好,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找不到一丝瑕疵。她神色从容淡定,恰似微风拂过的湖面,不起丝毫波澜。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那已然陷入慌乱的人群,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仿佛在俯瞰一群无知的蝼蚁。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一根桃木拐杖,双目紧闭,面容安详,气定神闲。他呼吸平稳而悠长,那均匀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宁静与沉着,仿佛正在内心深处思索着什么关乎天地宇宙的深奥谜题。这十几位平静之人,在这一片混乱得如同末日来临的场景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仿佛他们怀揣着不为人知的高深定力和非凡见识,就像狂风巨浪中傲然屹立的坚固礁石,不为外界的风云变幻所撼动分毫。

而孟仲子,此刻神色如旧,不紧不慢地扇着手中的扇子,闲庭信步般朝着皓恒所在的这个位置悠悠走来。

孟仲子正欲开口询问皓恒的答复的时候,周遭的空间突然一阵波动,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耀,又出现一个金刚罗汉。这金刚罗汉周身散发着璀璨的佛光,照亮了原本有些昏暗的角落。他身材高大威猛,肌肉贲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身上的袈裟随风飘动,其上的经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的面容威严庄重,犹如石刻的神像,双眼透射出犀利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灵魂深处。

他刚一出现,便双手合十虔诚作揖,声若洪钟般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大相国寺惠泽,奉家师之名,特来拜谒皓师叔。”其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带着一种无形的磅礴压力,让在场众人的心头为之一紧,仿佛有千钧重担骤然压下。孟仲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地给咽了回去。他的脸上满是惊愕,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皓恒则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平静地打量着这位新出现的金刚罗汉。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能穿透惠泽的身躯,洞悉其内心的想法。不知在心中盘算着什么,然后将桌前的那杯茶举起一饮而尽。那喝茶的动作流畅自然,却又透着一股决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之后,皓恒平静开口说道:“慈恩让你来拜谒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惠泽恭敬地开口说道:“师傅算出,我们佛门的未来佛已然降世,此世降生为了皓师叔的孙子皓逸。师尊交代让我来询问皓师叔,可否让我佛门未来佛回归大相国寺。”说罢,他双手以背朝地,虔诚无比,对着皓恒,恭敬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行了一个佛门大礼。只见惠泽的额头与地面碰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郑重。他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唯有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透露出他内心的忐忑不安。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他这一动作而凝固,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惠泽和皓恒身上,屏气凝神,等待着皓恒的回应。微风悄然拂过,却未能吹散这凝重的气氛。

皓恒内心在思索之际,突然感觉到从北方在快速飞来一道金光。皓恒便面色平静,一言不语,只是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道金光即将降临的方向。

待那金光着急地落在皓恒面前,然后立马也以手背朝地,对着皓恒,恭敬地将头磕在地上行了一个佛门大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皓师叔救了弟子一命,弟子玄难本身从法华寺来,一方面除了拜谒皓师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佛门的未来佛,师尊在一天前算出这一世的未来佛已经降生为皓师叔的孙子皓逸,恳请师叔让我佛门未来佛回归法华寺。”玄难的声音带着急切与诚恳,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与期待。他不敢抬头直视皓恒,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静静等待着皓恒的回应。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落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狼狈逃跑的玄难。他在离开延安城三百里之时,敏锐地感觉到那个令人胆寒的青年已然带着他的家奴离去,于是毫不犹豫地立马折了回来。

一路上,玄难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他掠过连绵起伏的山峦,那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半沉浸在阴影里,一半被染成橙红,显得既壮美又苍凉。他穿过茂密的森林,树枝在他急速的身形带动下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偶尔有飞鸟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玄难却无暇顾及。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向皓恒开口,既担心会触怒皓恒,又害怕无法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倘若皓恒师叔不允,我该如何是好?可若不争取,又如何向师尊交代?”他越想越心乱如麻,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又被疾风吹落。除了幽冥茶,最为关键的还是师尊交待的重大任务。在他临行前,他的师尊慈悲面容严肃,再三反复叮嘱,一定要当面向皓恒询问,尽最大努力将皓逸带回法华寺。即使最终无法带回,也切切不可得罪。倘若皓恒不愿意,那就将他的念珠赠与皓逸。

玄难此刻面色凝重如铅,额头上还挂着因匆忙赶路而不断渗出的晶莹汗珠。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仿佛是他内心紧张与不安的具象化。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程度超乎想象,其重要性更是关乎法华寺的未来。内心虽忐忑不安得犹如小鹿乱撞,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皓恒,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还跪在地上的惠泽这时平静的开口道:“世人皆知未来佛一直是本寺供奉的佛祖,而且上一世未来佛就在本寺圆寂,与你法华寺何干。”惠泽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气势。他的目光直视玄难,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愤怒的火花。惠泽继续说道:“我大相国寺对未来佛一直虔诚供奉,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上一世未来佛在此圆寂,更是我寺的无上荣光。如今这一世未来佛降生,自然也当属我寺守护,你法华寺此时横插一脚,究竟是何居心?”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玄难听到惠泽这么说之后,面色对着皓恒越发恭敬,腰杆弯得更低了几分。随即冷冷地说道:“上一世未来佛曾在我法华寺开坛讲经十年,期间佛光普照,信众云集,佛法的智慧得以广泛传播。并且曾在我法华寺的天泽洞闭关打坐三百年,那洞中岁月,未来佛潜心修炼,领悟无上妙法。未来佛与我寺渊源更深,这一世的未来佛自是该去法华寺。”

玄难说罢,目光坚定地看向皓恒,似乎在等待着皓恒能够认同他的说法。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急切。惠泽听罢,冷哼一声,反驳道:“你休要在此强词夺理!未来佛于我大相国寺圆寂,此乃莫大的佛缘。且我寺世代供奉,从未间断,这一世未来佛入我寺才是顺应天意。”

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目光在玄难、惠泽和皓恒之间来回游移,不知这场纷争将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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