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川倒没觉得被冒犯,也没有受宠若惊,只是说:“不用的,离考试也没多久了,我自己考就可以。”
他想起柳絮春前几天还在和柳景笙说“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你送进全国最好的学府”,不管柳景笙与柳絮春关系如何,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子,柳絮春给柳景笙花钱可以,给他花这么多钱,就没必要了。
哪怕是性伴侣关系,也没必要这样。
更何况,他的成绩也是数一数二,又不是自己考不上好学校。
柳絮春看着他,微微抿了下唇,手指在书包带上绕了绕,犹豫着说:“其实……不管怎么入学,之后都是一样的。”他还想再劝,却触及到季宁川微沉的目光,于是明白了,只好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心中却又有迟疑,想了想还是犹豫着问:“那你大学,会离开燕都吗?”
季宁川听明白了,笑了:“我说呢,原来你是怕这个。”
原来是怕,他考上燕都之外的大学,就没办法天天见面、经常上床了。
他勾了勾柳絮春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似笑非笑地说:“这么骚啊。是不是怕我到外地读大学,就不能经常肏你了?”
柳絮春躲闪着避开眼神,脸上红晕遍布,却侧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我这样的身体,两三天不得你碰,就想得很,忍也忍不住。”
季宁川一愣,回想了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然后笑了笑,说:“那今天过来,是忍不住了吗?”
柳絮春舔了舔嘴唇,试探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拥住季宁川,靠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我每天都想,想得晚上整夜睡不着,下面空的很,又痒又麻,总会想着你流水,实在憋得要疯掉了。”
季宁川闻到了柳絮春身上清淡的沐浴露味道,发丝间带着些微的潮气,似乎是刚洗完澡过来的。柳絮春攀着他的肩头,仰头凑近他,让两人呼吸交缠,“如果没有做过,只有幻想,还能压抑得住。可已经做过了啊,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知道你的阴茎有多硬,插进去摩擦过阴道的感觉又有多快乐,知道高潮时快感会像炸开一样,完全将感官淹没,这还怎么忍得住。每天都忍不住回味,越想越渴望,想得要疯了,宁川……”
他这样说,竟勾起了季宁川的些许愧疚,仿佛不该这么冷落他,让他在深夜独自一人辗转反侧,欲火缠身。
他想起柳景笙说柳絮春的话,不愧是商海浮沉的掌权人,深谙话该怎样说,最能打动人心。季宁川回抱住柳絮春,在他肩膀上摩挲,口里笑道:“你刚进来的时候,还说太晚睡觉,明天精神不好。”
柳絮春窘迫地红了脸,手指握住季宁川胸前的衣服,让两人贴得更进,“我、我不会耽误你睡觉的,你……随便摸一摸我、我……”他语无伦次,表情矛盾又纠结,仿佛既不想给季宁川添麻烦,又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
季宁川笑了,手指挑开柳絮春的衣襟,顺着摸了进去,“让阿笙知道你偷偷来找我,又该生气了。”
手指抚过凸起的锁骨,往下落在微鼓的乳肉上,轻轻揉捏着,柳絮春发出几声喘息,腰肢软了下去,脸上浮起浅浅的晕红,双唇红润地张开,吐出团团湿润的吐息。
“你很在乎他怎么想吗?”柳絮春问。
季宁川挑开了柳絮春的睡衣,露出他肌肉流畅的胸膛与起伏的小腹,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抚摸,“毕竟是很亲近的关系了,总是吵架的话,也不太好。”
柳絮春察觉到了季宁川的言下之意,心中懊恼不已,声音却更柔和起来,挺起胸膛回应着季宁川的抚摸,带着些微的喘息说:“景笙,应该不会再继续闹了。他再霸道,也该知道规矩的。”
“嗯?”季宁川疑问道。
柳絮春温柔地笑了笑,手指向下滑动,落在季宁川微微勃起的性器上,轻轻揉捏,“你千万不要觉得,与双性人的关系,要像与普通女孩谈恋爱似的,专一忠诚。不是这样的,景笙只是太想要你的关注了,又讨厌嫉恨我,才会那样争风吃醋。其实,从古至今,双性人都是……”柳絮春温柔地望着季宁川,眼中荡漾着献祭似的虔诚,“以性奴隶的身份,好多人服侍一个人的。我们不会要求忠诚,只会竭尽全力地展现自己,吸引心上人的目光,以求获得更多的宠爱。”
“我们的爱人,不是恋人,是主人啊。”柳絮春说道。
季宁川愣住,手指停在柳絮春的乳头上,顿住了。
“景笙被宠得太过,性格太强势,才会那么不知分寸。”柳絮春继续说着,“但他会想明白的,他并不是想让你怎么样,只是讨厌我,不想让你看我而已。可是……我、我,”柳絮春喘息几声,脊背上泛起绯红,“嗯,下面湿了……我也想要,想要你更多宠爱啊,想要你一直、一直看着我……”
季宁川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思绪,纷纷杂杂,夹杂着些许了悟。怪不得,柳景笙明知道自己和柳絮春有染,却在初次勾引他时只字不提,只说着浪荡放肆的话语,跪在地上舔吸他的下体,哀求他插入他的身体。
直到情到浓处、水乳交融后,他才几次隐晦的说,让他不要再理柳絮春,想要的时候只肏他就好了。
他本就不是抱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来的,分明是他最先理亏,却仗着与自己关系更好一些,便仿佛名正言顺一般,站在了“正宫”的位子上,逼迫柳絮春退让。
然而,就像柳絮春那天说的,他们之间,柳景笙才是后来者。
这些人啊……
季宁川摇着头,笑叹一声,继续用手握住柳絮春的胸乳大力揉捏,说道:“你们这些人,心思都这么深的吗?弯弯绕绕……”
柳景笙表面张扬桀骜,实则心机多转,固然是步步为营;柳絮春却也未落下风,表面说着为柳景笙开脱的话,实则言外之意,却是将柳景笙暗处的心机都摊在了季宁川面前。
“也不用这样吧,”季宁川无奈地说,“不过就是床上那些事,想要就来找我就好了,不用那么复杂的。”
做个爱而已,还得耍心机吗?
这活得也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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