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问问,副州长是我们的人,是那种靠得住的人吗?”
副州长作为因德诺州州政府第二号人物,同时还是州参议院议长,如果是自己人,那么一切就都能扭转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人,蓝斯的工作可能就要做得更多,而且就会留下痕迹。
克利夫兰参议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了七八秒,“他是自己人,你完全可以信任他。”
“需要我和他联系一下吗?”
这次蓝斯很快的就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不,不需要,如果现在就联系他只会带来一些意外,他会猜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不如等事情结束之后,他成为州长时,我再去拜访他。”
克利夫兰参议员思考了一下,觉得蓝斯说的很有理,“是我考虑的不周到,等事情解决之后,我再联系他,到时候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这件事尽可能做得不要留有痕迹,如果痕迹太明显,自由党那边肯定会抓着不放,你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有痕迹了,现在以总统已经宣誓就职,对联邦的控制能力大幅度增强来看,他们很有可能会通过合理合法的途径不断给蓝斯施压。
正大光明的调查他,没事就请他回去喝咖啡,这种做法可能不会给蓝斯以及蓝斯家族带来什么直接的伤害,但绝对能够影响他们的地位和权威性。
蓝斯没有告诉克利夫兰参议员他具体要怎么做,克利夫兰参议员也没有问,这种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晚上,乔治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家里,他的妻子立刻担心的迎了上来。
乔治和他的妻子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是他或者他的妻子没办法怀孕,他们在结婚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很久,算是少数初恋修成正果的人。
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双方也没有嫌弃彼此,一直生活到了现在,也依旧爱着对方。
看着丈夫脸上的伤口和青肿,乔治的妻子心疼得不行。
她想要查看这些瘀青和伤口,但又怕弄疼了她的丈夫,只能在一旁急得不断伸手缩手,却什么都做不到。
“我中午时候就去找了你,但是没有找到。”
乔治回到了客厅中的破沙发处坐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我被抓去警察局了,他们关了我一天时间,刚刚才把我放出来。”
他妻子一边前往餐厅重新准备食物,一边问道,“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
乔治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无奈,当然是因为这些人背后是州长,是韦德家族,是大资本。
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权益受到了侵害的工人而已。
他有些感慨,这次被抓到警察局去了之后,还有专门的警察过来和他谈心,大致的意思就是劝说他想想其他出路吧。
重新回到工厂工作是行不通的,那个试着做他工作的警员说得更直接了一点,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背后有本州州长撑腰的韦德家族。
作为一个普通的工人,去和本州最具权势的人去斗,这样巨大的差距之下,下场往往都不怎么太好。
就像是那名警员说的,他的胳膊就算再怎么有力气,也绝对不是别人粗大腿的对手。
这次只是被抓起来教育一下,那么下次呢?
会是什么结果?
下下次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过他现在需要钱,也需要继续缴纳社会保障基金。
这不只是吃饭的问题,他的妻子还要看病,一旦他现在失去工作,基本上社会保障基金就很难再缴上了。
这就意味着他到了退休的年龄之后很难拿到全额的退休金,本来这些退休金只能勉强的让他和他的妻子不被饿死,现在还缺了一部分,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难熬。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当他们的积蓄用完之后,整个家都会陷入到一种绝望的深渊之中!
最后怎么办?
他已经想到了以前工作时听到的一些闲聊中的人,失去了一切,房子,车子,一切,然后流落街头,最终悄然的死在了某个夜里。
而且他妻子身上的一些慢性病怎么办?
一旦没有钱,就会不断的恶化,最终只能在痛苦中走向死亡!
他坐在那,眼神有些空洞,机械式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就像是在嚼封蜡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吃完东西后直接回到了房间里,躺在了床上。
他要思考,思考现在,未来,一切。
第二天早上,这次他来到了离工厂大门稍微有个二三十米的地方,这里聚集着的人脸上或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挨打过后的痕迹。
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今天还来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并且大家都围绕在这个年轻人的身边。
他还没有靠得太近,就听到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了——
“……所有的问题并不是出在工厂前后两任工厂主的身上,而是出在了州长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的一些做法和态度,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我们和这些工厂闹,最终不会有什么结果,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们发出的声音。”
“我们要去州政府门口游行示威,才会有人真正的来帮助我们,甚至我们要和州长直接对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