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山,位於洛阳城外东南约三十里处,?此山又名石林山,?有著连绵数百里峻极连天的峰峦,有的挺拔林立,犹如刀削斧劈一般,山势险峻,有著天然的阵法屏障,凡人难以逾越,即便是一般的奇人没有正確的路標,想要进入也是难上加难。
除非你是合道,可以飞!那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
因此,眾人也不知晓,万安山深山之中到底是何景象。
偶尔有打猎的,追逐山间野兔,忘乎所以,等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来到了一片优美的桃林中。后竟有数位仙女出现,引他饮酒作乐,醉生梦死。等待自己再次醒来,却已经躺在万安山下的腹地当中了。
回到家中,口口相传之下,眾人皆知。
万安山上桃林,桃林中住神仙。神仙与我共举杯,桃林里祝万安。
此为神话传说,但眾人却不知,在那万安山深处近百里的桃林中,还屹立著一个罕为人知的巨大宗门,宗门门楼之上刻写“桃宗”三个大字,旁边则刻著对应的编號名称:已在青天司备案——编號九五二七。
原本桃宗算是一处僻静的风水宝地,但自从桃宗新一任宗主赛潘安上位之后,凭藉著其英俊之极的长相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每天吸引著少则数十位,多则上百位的奇人界女修,在宗门外哭天喊地。
有愿意上门服侍的,有的慕名而来,只求见上一面的。有的则是他人的內室,手中拿著和离书,来对赛潘安表明心意的。
说白了,大多都是赛潘安的风流债。
但桃宗本身就是一个阴阳合修的宗门,主修功法也和阴阳调和有关,门內皆是一群靚男静女,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但能像赛潘安这么招蜂引蝶的存在,桃宗还是第一次出现。
门內男姓弟子皆是唾弃不已,就差跪著喊声义父了。
要不咋说人家赛潘安能当宗主呢?个人能力搁那摆著,大家不服不行啊!
只是这一日,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一路风尘僕僕的赛潘安背上背著一个人,手上还拖著一个人,从桃林外一步浅一步深的走向了宗门入口处。
问:赛潘安明明在洛阳城中大喊了,理应有青天司的人发现,即便回来,也是他们护送著回来的啊,为什么还是赛潘安拖著两人?
答:青天司的人原本是发现了,问清赛潘安缘由后,立刻加大了对洛阳城的巡逻力度,並且派了四人护送赛潘安回宗。谁知道万安山的山路太难走了,四个护送的,有三个滚下了山去,赛潘安救人心切,只能拜別了仅剩的那位瑟瑟发抖的护送人员,独自一人拖著这两人回来,因此才走到了第二天早上。
“啊~桃宗,我的家啊!我第一次感觉到回个家,是这么的难!方青、小粽子我们回家了!”
赛潘安临近宗门,透过一枝枝桃,喘著气哭丧著脸大喊道。“桃宗,你们的宗主回来啦~~~”赛潘安扯著嗓子嗷嗷大喊。
谁知,还没等桃宗的护卫来迎接他,却等来了一群惊叫声不断的女子,脚步声如同洪流一般的奔跑而来。
“啊~~~安安,奴家终於见到你了!”
“啊~~~~赛赛,人家要给你生猴子!”
“啊~~~~潘安,妾身已经净身出户了,专门来和你再续前缘啦!”
“......”
这些女人疯了!
“糟了,忘记这一茬了!”
赛潘安一看这架势,眼睛一瞪,立刻转身就跑,可这些女子如狼似虎一般,又都有奇人修为傍身,里面不乏凝神境巔峰的存在,哪是一个小小的赛潘安能够逃离的。
没跑几步,就被一人追上,接二连三之下,便堆成了人堆。
不知道被埋在其中的赛潘安和路林受的受不了,反正小粽子是有些受不了了。被挤压的睁开了双眼,结果眼前有人带球衝锋,撞得小粽子一口鲜血从鼻子喷出,再次昏死了过去,气的嘴角都有些压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姐姐妹妹们,仙女圣女们,你们理智一点,我现在有急事要办,等我办完了事,再找你们促膝长谈可好?哎哎哎......別扯我衣服啊,哎哎哎......那里不可以......大家理智一点啊!”
赛潘安的声音从恳求到惨叫,再到一脸生无可恋,直到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脸颊,他才回过神来说道:“这都是报应啊!爷爷......快来救我啊~~~”
呼救声,震天动地!
忽有一白髮老者,显露合道中期的浩瀚之气,自桃宗深处飞驰而来,解救赛潘安三人於“危难”,折返而回。
留下一群美艷的女子在桃林中恋恋不捨,互相仇视,没过一会,就打起来了......
画面一转,在桃宗深处的一座古朴的大殿中,一位白髮苍苍,仙风道骨的白髮老者,站在殿首背手而立,怒视著下方呵斥道:“臭小子,这下知道苦头了吧!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再招惹是非。你说你招惹一些良家妇女,爷爷我也就不说啥了,毕竟咱们桃宗受功法原因,不得不如此。谁承想你专挑那些宗门宗主的內室下手,这下好了,要不是青天司新规立下,我们桃宗早就被群起而灭之了!爷爷我这桃宗太上长老之位,怕是专门给你来擦屁股的吧!”
此人正是桃宗太上长赛陇东,曾进入过无界天,因当时只有合道初期修为,反而活了下来。
顺著赛陇东的目光看去,一身衣服如同细梭一般掛在身上,头髮如同鸡窝一般的赛潘安坐在地上,怀中抱著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路林。
至於小粽子,则是在回到宗门內第一时间,就被带去疗伤了。毕竟其虽然伤势挺重,但都是药石可治之伤,再加上奇人极快的恢復能力,没几天他就可以生龙活虎的蹦蹦跳跳了。
听见赛陇东的呵斥声,赛潘安將路林轻轻的放到了地上,隨即起身,露著半拉子白兮兮的屁股,脸色极为严肃的对著白髮老者深深一拜说道:“爷爷,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您还是想办法先救救我这位生死之交的朋友吧,要不是他,您孙子我可就回不来了。他现在已经有一点点死了,再不想办法,他就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