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活其他的了,快告诉饲育房里的人,就说有敌人闯入。”搀扶魔族仆人的士兵对萨特说,它们显然还没识破障眼法,误把萨特当作是它们的一员。
“我这就去。对了,你刚才被打了对吧?有看清敌人是谁吗?”萨特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又询问起那个刚才不久被他们打昏的魔族。
“它们,它们估计会使什么法术,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反正我看它们长得和仓库那边几个兄弟差不多。”
“肯定是其他哪个贵族派来的探子,它们早就和我们的公爵大人过不去,又还觊觎我们驯服刻耳柏洛斯的能力。要不是他们使绊子,刻耳柏洛斯早就被派到军队里了。”
不待萨特返回,守卫在门口的魔族卫兵们就已经将情报传达给饲育室内的其他士兵。而萨特则在交谈几句后赶快离开,目前已经探清楚了魔力源,那么就要赶快向同伴们传达情报。
莫比乌斯和希兹则分头在三楼四楼逐个房间搜查,不过他们这边可就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了。在快速排查了每一间房间后,两人重新在第三楼中间的楼梯口汇合。此时魔族们已经得知洋房内有潜伏者,它们也火速赶上每一层楼向守卫通报。
“喂,你们小心点,洋房里有入侵者,它们会装成同伴的模样!”就在两人小声交谈时,一个魔族卫兵忽然跑到他们面前说。两人小心翼翼地对了个眼神,确认他们目前还没被看破。
“知道了,你们这些当兵的可得赶快把他们抓住,决不能让他们逃走。”
“哼哼,不瞒你们说,我其实已经知道那些家伙的身份了。昨天我们外出遇到了一小股人类部队,圣***就被它们裹挟着,一定是它们来寻仇!只是可惜昨天殿后那些部队没能灭掉它们。你知道吗,圣***就是我亲手抓住的,到时候还不知道公爵大人要怎么奖励我呢。”
听到它这么一说,莫比乌斯这才发现,原来它就是昨天抓走克缇亚的那个魔族,听到它这样洋洋得意地夸耀自己的功劳,莫比乌斯完全坐不住了,他脸色阴沉地朝前走去,攥起的拳头背在背后,准备给它狠狠来上一拳。
“喂,你在干什么!这个家伙是入侵者伪装的!”忽然间又跑上来一个魔族士兵,它见过被打昏的仆人,而莫比乌斯不幸地正顶着那个魔族仆人的脸,因此立刻反应过来莫比乌斯是闯入者。到这个地步,莫比乌斯也不再伪装,他一拳砸向眼前这个魔族,然后趁它没有反应过来夺走腰间的战剑,并一剑照着它的面门劈下。后面那个魔族见状也要攻击,可它哪里是莫比乌斯的对手,轻易就被砍杀。
“希兹,把它的武器拿上,看来我们不得不战斗了,也不知道挚友和萨特老哥的情况怎么样。”
三楼的魔族守卫并不算多,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还不知道入侵者的模样,这就给了两人机会,他们一路砍杀,将挡在眼前的魔族全部砍倒,并且发现了从楼下赶来的萨特。
“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是啊,还是被发现得太早了。不过还好这一层的魔族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把它们全部杀了,也就十来个而已。”
“好,我正好在中途记下了其他魔族的模样,现在就给你们重新施放障眼法,这样或许还能多拖一段时间,然后赶快去找诺登诺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萨特快速施展法术,然后两伙人再次分头行动。莫比乌斯和希兹赶快上楼寻找诺登诺诺,而萨特则又朝着楼下跑去,虽然两人不知道萨特口中重要的事是什么,但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怀疑。
“喂,你们小心点啊,洋房里有闯入者,他们把楼下几个兄弟打昏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看好,我上楼去保卫公()
爵大人的安全。”上楼的途中忽然遇到两个正在下楼的魔族士兵,莫比乌斯沉着地应付过去,避免和它们发生冲突。
“希兹,我们现在不要分头行动,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挚友在哪个房间。”甩开魔族士兵后,莫比乌斯两人便在第五层挨个房间搜索。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头脑啊。”
“哼哼,你可小瞧我了,在遇到挚友之前我可是一个人拼杀冒险的探险者,那时候什么宿营啊、侦查啊、规划路线啊之类的问题都是我一个人搞定,只是说现在有了同伴,我可以更多地专注我喜欢做的事,也就是在战场上杀敌。”
搜寻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发现了最为特殊的一间房间——公爵的寝室,但不知为何打不开房门,就在莫比乌斯着急得要砍开房门时,他却忽然听到了诺登诺诺的声音。
“公爵大人!我是那天调戏女仆被您看见的贱奴格罗尼,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对我从轻处罚!”
“这......调戏女仆?”莫比乌斯不明白诺登诺诺为什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嘘——我想这肯定是诺登诺诺被穿刺公爵撞见,所以借用魔族身份来掩盖。我们现在就装作是在站岗,暂且待在这附近。”
时间回溯到十分钟前,诺登诺诺经过一番搜索果然发现了公爵的寝室,把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来服侍公爵的仆人,就打开房门让他进去。刚一打开房门,诺登诺诺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法阵,那个法阵占据了寝室将近四分之一的空间,摆在法阵中间的是一口用彩色琉璃制成的棺材,而棺材里躺着的正是昏迷的克缇亚!
琉璃棺中的克缇亚昏迷不醒,她之前穿着的衣服全部被脱下来叠好放在棺材外,而她身上现在只穿着素色的纱裙,纱裙的颜色和她白嫩的肌肤与身下艳红色的天鹅绒毯形成鲜明对比,更凸显出这样一位典雅高洁的美人。在她的头上戴着点缀有各色花朵的花冠,也许它们来自洋房前的花园,而颈上也戴着一块用金丝链串着的宝石铭牌,那铭牌上的图案与昨天见到的旗帜上的图案完全一样,穿刺公爵就以这种方式宣示它对克缇亚无耻的占有。
对于诺登诺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他愤怒地环顾左右,在眼前发现了一张合上的巨大红色帷帐,看起来穿刺公爵此时仍在睡梦中,他心一横,摸摸衣服内的短剑就打算要上前刺杀。
可是他还没行动,门口的卫兵就打开房门小声朝他喊到,它们说楼下发现有入侵者,因此要诺登诺诺将房门后的五道门闩闩上,以防止有闯入者进入公爵的寝室。因为房门足够厚重,只要有门闩,就算十多个人一起撞门也没法把它撞开,而这两个建功心切的卫兵则要下去抓入侵者,殊不知在它们眼前的诺登诺诺也是闯入者的一员。
突然的意外让诺登诺诺又喜又惊,喜的是他的刺杀不会被其他魔族打扰,惊的是同伴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留给自己的时间恐怕也不多。想到这里,诺登诺诺再次要抽出短剑刺杀,可事情的发展永远不会如他心意。
“你是谁?怎么会到我的寝室里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公爵通常的起床时间,又或者是因为刚才说话的声音惊扰到了它,总之这位公爵正坐在床前,诺登诺诺已经能够想象到它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急中生智,诺登诺诺忽然想到了之前六楼的魔族士兵对他说的话,于是赶快单膝跪下,以卑微却又洪亮的声音对公爵说:“公爵大人!我是那天调戏女仆被您看见的贱奴格罗尼,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对我从轻处罚!”